这天,我向往常一样来到了“旧拾”,一家我经常来的酒吧。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我唯一的朋友,俞家的小少爷——俞拾星。
我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随口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个麻烦啊?”
俞拾星坐在我的对面,一脸莫名其妙:“所以呢?你要是这么想,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自己都开始有这种想法,这么认为了。”
“啊”,我饮了口杯中的酒,“你还是一如既往。”
他毫不犹豫地朝我翻了个白眼,我毫不在意地喝着酒,他则好脾气地亲自为我调酒。
今天的酒吧被人包场了,所以和往常比起来,很是冷清。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消极的情绪,他的脸上仿佛写着“莫挨老子”四个大字,像一只被惹恼的猫。
俞拾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默默地陪伴着我,这让我感到非常温暖和安慰。
他似乎知道我需要时间来冷静下来,所以选择了安静地坐在我身边。
我不禁感叹道,他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然而,随着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原本空荡荡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疼痛难忍。
此刻,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烦死了!
我用一只手撑着头,靠在吧台上,试图减轻胃部的不适。
我想起俞拾星刚刚告诉我要离开一会儿,但我已经记不清具体原因了。
或许他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或者只是去了洗手间。
不管怎样,我决定先休息一下,等待他回来。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喝得太多了。
酒精的作用下,我的思维变得迟缓,身体也逐渐失去控制。
但我并不后悔,因为这种醉酒的状态能让我暂时忘记内心的烦恼。
“喂,未成年喝什么酒?现在的小朋友怎么这么不学好。”
听到这个陌生的男声,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我并不在乎自己被当成未成年人,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
要知道,一回生,二回熟。
于是我轻声一笑,低声说道:“先生,我已经20了哦。”
那个陌生的男人在我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尴尬。
他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你一个人在这里买醉,是不是想借酒消愁啊?”
我看着眼前的酒杯,心里想着,这个男人还真是会聊天。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惊讶:“不过你就算20了,但我23岁,所以你还是个小朋友。”
听了他的话,我闷闷地“嗯”了一声,心里不禁感叹着,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和哥哥一样大,都比自己年长三岁,这实在是一种奇妙的巧合。
此时,我的胃部依然疼痛难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得翻天覆地,但我却像自虐般地又喝下了几口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身体和思维。
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一场无尽的拔河比赛。
陌生男人似乎并未察觉到我内心的波澜,继续问道:“不过今天这里不是已经被包场了吗?那你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呢?”
他似乎担心会引起我的误解,连忙补充说:“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感到好奇而已。”
然而,我对他的提问充耳不闻,而是突然将身体向前凑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像是要亲吻他的嘴唇一般。
但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我巧妙地停住了动作,保持着一个微妙而危险的距离,只需再稍稍向前一点,我们的双唇便能相碰。
陌生男人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他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愣愣地注视着我,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借着昏暗的酒吧灯光,我努力看清了陌生男人的面容,是一张很美的脸,美到让我惊叹:“好美,这是来自于神的偏爱么?不知我是否能荣幸为你作一幅画。”
听着我的话,陌生男人不动声色地拉远了距离,原本极近的距离变成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陌生男人似乎在说什么,可我听不清,但我能感受到他摸了我的头。
我忍不住想,很温暖,也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我竟一时有些贪恋这种陌生的温暖。
我趴在吧台上,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有些模糊,但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俞拾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