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
叶鼎之等人惊呼。
无心紧闭双眼，已然做好承受一击的准备，然而半晌过去，莫衣却毫无动静。
叶鼎之一个箭步冲过来，一巴掌拍在无心脑门上，将他带离原地。
“就知道贪玩？！这都……”
众人这才发现，那原本入魔癫狂的仙人莫衣正愣愣地盯着地上的一块玉牌，随后目光缓缓移向无心，喃喃开口。
“你从……哪来的……”
“什……什么？”
无心被问得一头雾水。
“长得也像……”
莫衣似是恢复了些许神智，缓缓伸手欲捡起玉牌。
无心下意识地摸向怀中，却惊觉玉牌已然不见踪迹，此刻他才有所察觉。
“那是我的！还给我！”
无心又惊又怒。
“无心！”
叶鼎之赶忙拉住他，瞧着他那怒气冲冲的模样，一时竟不知如何规劝。
“都要没命了……”
叶鼎之焦急地低语。
“那是我娘的！还给我！”
无心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怒目圆睁地盯着莫衣。
“你娘……”
莫衣低头凝视手中玉牌，那上面清晰地刻着一朵凤凰花，他仔细端详许久，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是我的……也是我当初送给那个人的……”
“你少来！我从未给别人看过！分明是……”
无心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他记起娘曾对他说过的话，那时他还夸赞玉牌上的凤凰花栩栩如生，娘只是浅笑回应。
“无心，真的假的并无分别，如今你拿着，它便是你的……”
“……你少骗人了！你有什么证据？！别以为你装疯卖傻的要复活你的什么妹妹就能逮着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你姓什么？”
莫衣却突然抛出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是北阙人？你娘现今在何处？”
“我是南诀人！你管我姓什么？！”
无心没好气地回答。
“你这性子……倒是与她如出一辙。得理不饶人，不得理时更是蛮横。”
莫衣微微摇头，似在回忆往昔。
“哼！爱听不听！”
无心气鼓鼓地扭过头。
“还给你！”
莫衣手一扬，将玉牌抛还给无心，此时的他看上去已然恢复了常态。
莫衣静静地看着无心那肖似其母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遥远的过去。
“当年的小姑娘也嫁为人妇了……也好，我这样的人给不了她什么……”
“……”
无心瞪大了眼珠，一边忙不迭地将玉牌揣入怀中，一边脑海中飞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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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娘吧？我娘还来过海上仙山？应该不是……也不对啊……
莫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之事，身体猛地一僵，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紧紧锁住无心，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
“你多大了？”
“……”
无心咽了咽口水，眼神慌乱地左顾右盼，而后悄悄往叶鼎之身后躲了躲。
“你先说你！你跟我娘什么关系？我娘……我娘在外面可是受了不少……”
无心壮着胆子问道。
“你娘受了委屈？！以她那性子……不叫别人受委屈便已是万幸……”
莫衣微微皱眉，仿佛能想象出那女子的倔强俏皮模样。
“你怎知她未受委屈！她一个小姑娘孤孤单单的，谁来护她周全？！”
“我教了她那么多年，想来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莫衣轻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追忆。
“……师，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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