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门紧闭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殿外的世界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扰到殿内的人。
等到梵樾再次从殿中出来的时候,步伐轻快,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某个手下眼中那愚蠢的惊叹和不敢置信,瞬间,好心情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打了折扣。
“哼!在这儿干什么?!干你的活去!”
梵樾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藏山眼睁睁看着自己酷帅狂霸拽的殿主大踏步离开,定了定神,对着对面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天火摊摊手,一脸得意地说。
“你看吧,我骗你了吗?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说的。”
“嗯嗯嗯!”
天火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这会儿她是真信了。
一男一女在房间里待了三天不出门,还是有绯闻的,这不是一对还能是什么?
被赶出来的时候梵樾还有些晕乎,脚步虚浮,脑袋里还在回味着这三天的时光。
等到走出去不远,一阵冷风拂面,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那是他的寝殿,凭什么被赶出来的人是他?!
另一边,白烁已经是第三回来了,可依旧没有见到茯苓,那个渣男楼主也不见踪影。
要不是管事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在一块,她都要以为茯苓又被卖了。
今天他们倒是出来了,白烁满心欢喜,赶忙说要见茯苓,可天火却摇摇头,神色有些为难地说。
“你恐怕见不了她。”
“为什么?!是不是你们楼主又欺负她了!我告诉你……”
“少夫人没醒,醒了可能也见不了你。”
“……”
白烁的脸刷得一下通红,她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可素来叛逆调皮,平日里没少偷摸看过那些画本子,心里一下子就能脑补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样想来,他们是不是……
“咳咳咳!你,你帮我把这些画像送给阿玲,我明天,明天再来看她。”
白烁结结巴巴地说,声音越来越小。
走的时候她狼狈不堪,险些左脚绊右脚,只派人将一个大箱子递给他们,打着哈哈离开,脸色诡异的红。
而且天火耳聪目明,似乎还听到她絮絮叨叨什么。
“想不到那小白脸瞧着体虚的,居然还挺行的”。
“……”
૮ ºﻌºა
我聋了谢谢!
……
茯苓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哪个晌午。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她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劲儿,眉梢带着仍未消减的春意。
偌大的寝殿空无一人,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赤脚走在地板上,脚步轻轻的,发出细微的声响。迷蒙间她似乎是听到天火说,白烁送了什么东西给她?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箱子上,箱子看起来普普通通。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家伙看轻了人族,甚至都没检查过?
神识扫过那箱子,茯苓很快就被里头的画像逗笑了。
都是些世家公子的画卷,还配着小姑娘一条条批语,显然是常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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