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见解雨臣追了出来，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撑在栏杆上。
“你怎么了？”解雨臣问道。
张起灵转头看向他，见他抽着烟，刚想把烟从他嘴里拿出来，刚伸手便顿住了，张起灵抿了抿嘴，也对，张起灵现在又不是他的男朋友，他有什么资格管他呢？
解雨臣见张起灵久久不语，便也作罢，他也没指望张起灵会回答他，转而又挑起新的话题。
“我昨天做了个梦。”
“为什么？”
“什么？”
解雨臣没听明白。
“为什么不给吴邪他们说。”为什么只给我说。
解雨臣笑了笑，说：“因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你和我，至于为什么是故事而不是梦，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是真实事件。”
解雨臣吐出一口烟圈。
“在梦里，我赠了你一枝海棠花，你笑着收下了，说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张起灵一顿，好一会一块才从记忆里翻出那件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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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他们坐在海棠树下品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解雨臣突然站了起来，折下了一枝海棠花，由于树枝颤动，飘下了几片海棠花瓣，有一些落进了茶盏里，也有一些落在了张起灵的身上，解雨臣笑着从他头上拿起一片海棠花在他眼前晃了晃，递给他。
张起灵没在意，继续低头品茶，虽然有些花瓣在茶盏里，但并不影响。
突然一抹粉出现在眼前，蹭了蹭他的鼻尖，有些痒，张起灵皱了皱鼻子。
解雨臣把花递给他，然后又把他的茶盏拿过来，对准张起灵刚刚喝的那里，浅抿了一口。垂下眼就看见张起灵躲闪的视线和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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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想到这里有些许慌张，他并不确定解雨臣是否梦到了这件事。
“你还记得那天在树下还发生了什么吗？”
解雨臣的语气有些玩味，但又似乎笃定张起灵一定记得。
张起灵不语，他这样装聋作哑的样子讲解雨臣气笑了。
“道上闻名的哑巴张装聋作哑的本事日渐增长啊，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你觉得我怎么样？”解雨臣试探道，如果他说好，那他就会接着上一个问题问下去，如果他没说话，那他便及时止损，往后这件事闭口不言，他向来不会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很好。”
“行，那我问你，那天的事你当真不记得？还是说你记得，但是后悔了？”
“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回答？”解雨臣步步紧逼。
接下来便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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