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的好差,扬着声线,语气非常的冲:“什么事?”
赫敏也不惧,问道:“韦斯莱先生升职的事情是不是你父亲做的?”
“你们不知道?”德拉科挑着眉头反问。
罗恩耸开耸肩,接着德拉科的话说:“父亲只跟我们说,是正常的职位调动,但他一直不去上任,甚至还装病,到最后还是执行司司长出面,父亲才去上任的,所以,我们就觉着这里面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德拉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亚瑟的这种做法,往好听了说,是谨慎,不好听的说法,那就是胆小。
要说是想远离政治斗争的中心,不想卷进带着面具的灰色世界,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浑浊成为常态,清白就是罪过,到最后只能成为无形战争中的牺牲品。
没人能逃得过。
就好像在数十年前,亚瑟只能在魔法部的角落里苟活。
赫敏顺了顺猫毛,神情严峻:“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父亲对于站队的问题,发生了转变。”
“或许吧……”德拉科眯了眯双眸:“但还缺少一个契机。”
罗恩好奇的问道:“什么契机?”
德拉科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突然陷入一阵静默,服务员又上了几份糕点,尴尬的氛围终于出现了一丝的破绽。
“你母亲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哈利小心翼翼地了一口点心,确认嘴上什么也没沾到,这才看着德拉科问:“指的是从阿兹卡班逃走的小天狼星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德拉科心头一跳,没想到救世主会这么快的就想到小天狼星身上。
“她先说的是我见过魔法部部长了,后面又说的是魔法部的消息并不准确,最近这段时间,最大的消息就是小天狼星的越狱。”哈利语气相对轻松的说:“昨天部长还说,让我不要在外面乱逛,防止发生危险,可我不明白,小天狼星越狱,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真的是伏……神秘人的手下吗,但听你母亲那样说,又感觉不像。”
德拉科整理着措辞,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慢慢的说道:“黑魔王的手下,父亲基本都记得,但这个小天狼星……父亲只说他是布莱克家族叛徒,也没说他是不是衷心黑魔王。”
“布莱克家族叛徒?”赫敏好奇的反问了一嘴。
身为纯血统巫师的罗恩自然是听说过一些,便加上一点自己的猜测说:“布莱克应该也是信封纯血统至上的,在这个观念上,和你们马尔福是一路人,既然你父亲说他是布莱克家族叛徒,那就说明,这个小天狼星对纯血至上的观念并不推崇,甚至还是反对的,要不然怎么能说是家族叛徒呢。”
哈利的翠瞳倏然一亮:“既然小天狼星反对,那就说明他不是神秘人的手下,对吧,毕竟神秘人就是……”
“但这也只是我们猜的不是吗?没有证据。”赫敏将信将疑:“哈利,既然部长都说,不让你随便出去乱逛,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德拉科冷冷的嗤笑一声,暗含嘲讽,眸底堆着一层霜:“对,就听格兰杰的,好好听部长的话,把我母亲的好意当成垃圾就行。”
说完,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直上二楼。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赫敏想解释也来不及了,德拉科已经上到楼梯,很快的消失在楼梯尽头,哈利奔跑着追了上去。
站在管家整理好的房间内,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没过太久,门被关上,德拉科的嘴角扬起笑意,眼梢弯弯,转了身。
“你没生气?”哈利皱起了眉头:“就是为了引我上来?”
“对呀。”德拉科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的最上面两颗扣子,一步一步的走近,眸中意动的情愫愈发浓烈,笑容更是放肆:“你好聪明。”
哈利转身要跑,可惜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整个人被德拉科从身后揽在怀里,想要扭开把手的手也被紧紧地攥住。
脸好热,耳朵也在发烧,就连身体也跟着发烫发热。
心跳的太快了,呼吸都跟不上了。
可是,好香啊。
真想伏在胸口使劲的闻一闻……
不对,哈利·波特,你在想什么!
翠瞳猛地震颤,用力的咬了咬嘴唇。
“我只是觉得有点热了,你为什么要跑呢?”德拉科低下头,凑到耳边,声音轻轻的,带着调笑,如羽毛拂过:“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谁要跑了……”痒痒的,哈利耸了耸脖子,偏过头,酝酿了一会儿,在狭小的空隙中转身,露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垂眸不看,用力一推,冲到窗边,把头探了出去。
呼~好凉快。
真容易害羞。
德拉科轻笑,下颚微抬,眼眸眯了眯,神情是莫名的满足。
“生日礼物。”
哈利脸上的热气下去不少,一个华美的包装盒在眼前晃了晃,表情顿时惊喜,延展笑容,非常喜悦:“谢谢你,德拉科!”
德拉科侧着身子靠在身旁,抬手揉了揉细软的头发:“用不跟我说谢谢。”
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眸中的幽光闪烁的分外激烈,是溺水之人紧抓稻草,是在黑暗中极致的贪恋光的温度。
礼物是一只羽毛笔和一面背面是马尔福家徽的镜子。
镜子除了华丽也看不出什么,倒是羽毛笔非常的有意思。
可以闻到散发着似有似无的冷杉醛香,再仔细看,还能看到根根羽毛非常精细的在两面勾勒出一只白鼬和一只牡鹿。
“喜欢吗?”
“喜欢,这会是我最喜欢的一只羽毛笔。”
德拉科俯身凑近,凑到耳边,低声私语:“这是我从父亲养的白孔雀身上拔的毛,别跟别人说哦。”
哈利满脸震惊:“什么!”
“噗嗤。”德拉科没忍住,轻笑出声,抬手抚摸着哈利的耳朵,声音温柔:“逗你玩的,是自然掉落的,父亲听说要给你做生日礼物,挑了个模样最好看的一根。”
“你又捉弄我。”哈利呢喃道:“替我谢谢你父亲。”
其实,这根羽毛是庄园白孔雀身上的那只不假,是自然脱落的也不假。
只不过,这根是德拉科跑到卢修斯的收藏室偷的,偷的过程中被抓包了。
卢修斯倒也不生气,随便挑了一根出来,把德拉科给打发走了。
两人在房间里聊了会儿天,很快的就到了晚餐时分。
纳西莎把晚间的破釜酒吧包场,留了领班和仆从在这里指挥。
酒吧服务员顺从的不可思议,恭恭敬敬的布菜,脸上的表情近乎参拜神明般的虔诚,这让罗恩有点不忿。
“这个服务员变脸变的真快。”罗恩报复性地大口吃着牛排,嘴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含糊不清的抱怨着:“说到底,还是金加隆惹的祸。”
赫敏笑眯眯的看着,觉得有趣,察觉不到的,眼中似乎流露着别样的情愫。
德拉科慢条斯理的吃着,一举一动尽显贵族优雅,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过了一会儿,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餐具,喝了一口血橙汁,拿起手边的方巾擦了擦嘴,随后凑到哈利耳边柔声低语:“好看吗?你都看我不下十次了。”
哈利就这样被呛了一下,咳嗽着耳垂漫上羞红。
德拉科噙着晦暗不明的笑意,抬手蹂躏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呢,好看吗,波特?”
“好、好看。”哈利再次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一股莫名的燥热随着德拉科的揉捏肆意翻涌燃烧,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体中厮磨,喉咙上下滚动,“砰”的一声放下餐具,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吃好了,德拉科,你,慢慢吃。”
说完,马上起身,风一般的冲上楼梯,逃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