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先去校医室要了一瓶白鲜香精,刚踏进休息室,就觉得非常吵闹。
毕竟刚从霍格莫德村回来,众人一时间的兴奋也是正常的。
尤其是高尔和克拉布,两人正坐在五颜六色的糖果和糕点堆里,一个劲儿的往嘴里面塞。
“你们两个少吃点,一会儿还有万圣节晚宴。”德拉科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声。
“知道了,德拉科。”高尔笑嘻嘻的说:“对了,你怎么没去?”
“有事。”德拉科面无表情的回了两个字,继续往寝室的方向走,余光瞥到了在休息室最不起眼的角落,西奥多·诺特似乎在哭,坐在他身边的,是面色阴沉的布雷斯·沙比尼,正揉捏着手腕,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德拉科耸了耸肩,进到了寝室。
虽然挺好奇的,但也没有那么好奇。
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在床头很是乖巧的站着,德拉科将信在床头柜上铺平,一边涂抹着白鲜香精一边看了起来。
原来就在前两天,马尔福和帕金森在圣晞顿魔法酒店吃饭了。
卢修斯在信中简单的说了下跟帕金森家吃饭的事情,只言片语间就将他们家阿谀奉承的嘴脸体现的淋漓尽致。
虽说帕金森家族不算太大,也不至于很寒酸。
仅针对于信奉的纯血统观念来说,卢修斯到底也是看中的。
再者说,只要马尔福有权有钱有势就可以了,剩下的,像个没有骨头的藤蔓,老老实实的依附就好。
于是,卢修斯就背着纳西莎就写了这封信,来探探德拉科的看法。
德拉科冷哼一声,表示对父亲的非常不满。
突然焉坏一笑,拿起羽毛笔,开始写信:亲爱的母亲……
信中夸大了被帕金森以谣言利用的不满,以及父亲企图用这件事来进行所谓纯血统家族联姻而置自己不顾的强烈控诉。
写的是天花乱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写完后德拉科自己读了一遍,真的是特别佩服自己。
等猫头鹰飞走,德拉科心情大好,也就在这个时候,高尔和克拉布来找他了。
万圣节晚宴就要开始了。
礼堂装饰着成千上百个点着蜡烛的南瓜,金橙色的光晕在镂空的鬼面上流淌,将蜜糖与肉冠的暖香泼洒在浮动的暗影,一大群蝙蝠织就流动的暗夜绸缎,黑曜石般的翅翼掠过燃着火苗的横幅,它们像色彩斑斓的水蛇,在酝酿着风暴的天花板上懒洋洋地飘荡。
食物非常美味,德拉科也放开的吃了起来,吃相远比平时看起来放肆,袖子上去一截,露出了两道鲜明的红痕。
克拉布一下子就看到了,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非常模糊不清的问:“德拉科,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被咬了。”德拉科暧昧的轻笑,眉眼稍弯,柔声说道:“被磨人的小狮子咬了。”
克拉布和高尔顿时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放空了一会儿,随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随后也不纠结,各自耸了耸肩,继续大吃特吃。
坐在对面的布雷斯带着不明的微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给西奥多盛了一块布丁。
宴会马上就要结束,霍格沃茨的幽灵们正在表演节目。
德拉科把玩着胸针百无聊赖地看着,感受到了一束目光,过于的炙热。
胆子大了不少嘛,小救世主。
这回倒是敢光明正大的看了。
德拉科看了过去,嘴角扬起浅浅的笑着,两道目光在喧嚣中彼此交汇。
竟然不躲。
略感意外。
德拉科眉头挑了挑,偷偷地拿出魔杖在桌子底下轻微挥动,幽灵们在万圣节装饰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一束光团掩藏在其中,神不知鬼不倦地快速穿过,似流星一般,轻盈地落到了救世主的眼前。
哈利好奇地伸出手掌接过,光团缓缓幻化成一只娇小俏皮的白鼬,双眼笑意晏晏,嘴角欢喜的上扬,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触碰,还未抚上,只见白鼬猛地飞起,眨眼间附上了双唇,几秒过后,瞬间变成细碎的光点缓缓消散。
赫敏坐在对面,虽说是在看着幽灵们热闹的表演,就在刚刚,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快看!差点没头的尼克要表演差点没头了!”罗恩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兴奋的瞪着主宾席的方向吆喝。
哈利一片空白的大脑就是被罗恩的这一声吆喝回神的,翠眸激荡,脸颊染上了一片潋滟的薄红,已然蔓延到耳根,又羞又恼的瞪向罪魁祸首,他却毫无顾忌的给了个飞吻。
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德拉科灰眸熠熠,眸底暗流涌动,嘴角的笑意今晚是压不下去的。
这样才对嘛。
救世主似乎不知道,自己害羞的模样到底有多诱人。
恍若伊甸园中熟透的苹果,洇有光泽,想要反复亲吻,齿列陷进果肉,渗出蜜汁,要抹上摩擦过酒渍的质感,蹭过燃烧的肌理,在悬溺的漩涡里,溅起星火。
万圣晚宴在尼克完美的呈现出差点没头的场景后结束。
礼堂一时间变得熙熙攘攘,门厅也变得拥挤,德拉科趁此机会,站在救世主的身后,伸手一揽,拥在了怀里。
急促的呼吸落下,炙热贴在了救世主的后腰。
哈利呼吸一滞,低头狠狠的掐了一把德拉科的手背,在力道松泄中,挤进人群,把赫敏和罗恩甩在身后,跑走了。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鲜明红印,下手可真狠。
德拉科正揉着,头顶响起了斯内普冷冰冰的声线:“跟我去办公室。”
办公室依旧光线暗淡,斯内普从昏暗中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高脚杯臭脸走出。
德拉科很是听话的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看到那个杯子,脸上顿时难看起来:“教授,不是说明晚喝药吗?”
“今晚喝明晚喝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喝的。”斯内普不容分说地直接塞到德拉科手里,然后举起魔杖,指在他的胸口处,泛起纯白的柔光,仔细端详。
“可以了,今晚是最后一杯。”斯内普收了魔杖,盯着德拉科苦着脸喝完药剂,突然森然开口:“你对波特,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