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庭间也并不打算离开京城,毕竟好不容易中了举,捞了个官做。
可是莫名其妙来了一张字条,是父亲的字迹。
他坐在桌前看了半天,阳春三月的光影照得他脸颊仿佛有光彩溢动。
他的父亲没有死,而是被歹徒劫去,现在半死不活。
那是邻国的字样。
其实,对于这个邻国凤国,他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凤国的人常常心狠手辣,做事决断,如果歹徒来自凤国,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还有命?
他思来想去半晌,还是决定前去一观。
所以现在,他盯着这只小狐狸的人形,还是温柔的笑了笑,用妖娆的语气要他乖乖待着。
后来阿璃才知道,自己这是被禁足了。
……
阳春三月,朱红的被映得熠熠生辉,宫殿里,娴妃正在看儿子念书。
“空忆长生殿上盟,江山情重美人轻。华清池水马嵬土,洗玉埋香总一人。”
小皇子摇头晃脑的,一双眼眸里水一般的懵懂。
“母妃,这……”
小皇子话还未说完,娴妃便掐了他的话,看着他,道:
“日后你不要像爹爹,江山情重美人轻,他未曾做到。”
“母妃?”
“够了。”娴妃凶狠地看了他一眼,又忽然温柔:“快些念书。”
那脸上,明明白白却写着:若不是先皇后一子早夭,你这副模样,怎当得上太子?
“哈哈哈,谁又挨了娘亲训啊?”老皇帝大笑着走进来,屋内的人猝不及防,跪倒一片。
“娴妃,你说朕的坏话。”
娴妃那秀眉里藏着阵阵波涛汹涌,谁知道皇帝老儿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不过她奉君多年,自然知道如何化解,双眼一红,哄的皇帝老儿连晚膳都在灵秀宫用。
夜晚,将诺儿哄睡了,皇帝老儿批着奏折,和爱妃在烛火里说着话。
“妾身以为,陛下操之过急了。”
“什么操之过急?这满朝文武,不是刚愎自用就是阿谀奉承,爱妃,朕的耳目,是在前几年受蒙蔽了。”
所以现在能用人,便好好用。
“朕这阵子要设君政堂……”皇帝老儿合上奏折,长叹一声:“爱妃,是朕糊涂了吗?”
“为何那日孤尚书救朕,朕……却好像看到了映梅呢?”
娴妃看着皇帝老儿的神情,揣摩着他的情绪,忽的笑了:“先皇后贤淑聪颖,知书明礼,自是叫人一见难忘。”
“你啊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娴妃并未过多言语,先皇后的往事,她也听过只言片语,先皇后貌似并不爱皇上,只是皇上强娶,她并不想多嘴,无故惹是生非。
她只想一步一顿,好好活下去。
“无忌的婚事,就交给爱妃了。”
娴妃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也没说要临时加班啊?!
“妾身以为,要先过问孤大人意愿……”
而今,孤清正在边疆战场上,星星点点的火光撒在战士们眼里,城门之上,每个人都神情凝重。
“到时候,他自明白怎么选。就像你嫁给朕一个道理。”
皇帝老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人啊,总要狠一点才行。
此时的城门之上,战事已经不能再拖延,孤清已经奏了多次,都被主将拒了。
浪风阵阵,黑云翻涌,霹雳一身闪电,主将转身,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孤清忽然一剑斩断了主将的头颅!
那头颅被长长一抛,落在城门前的黄土间,啃了一口泥,怒目圆睁,好像在诉说着背叛。
孤清连手中的血痕都顾不得擦,看着城下面面相觑的战士,沉沉的声音从未如此稳重:
“战!”
作者本大那什么,过不了多久二人便会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