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小鄂顺站在北方阵营帐外,踌躇着不敢进去,刚刚他给姬发送药时,姬发知道是苏梨送的,开心地接过,但是他有点害怕崇应彪
想起苏梨的交代,他还是鼓起勇气掀开北方阵营的帐布,一进去所有人都看向他,小鄂顺紧张地捏着帐布“你,你们好,我,我找崇应彪”
崇应彪气势汹汹地向他走去,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小鄂顺害怕地低了低头。
崇应彪“找我什么事?”
小鄂顺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苏姐..........苏夫人给你的”
崇应彪接过药膏,想起上次治冻疮的药膏,陷入沉思“只有我有,还是姬发也有?”
小鄂顺老实回答“都,都有”
崇应彪听后生闷气似的将药膏丢回小鄂顺的怀里“哼,不需要她的施舍”说完便转身离开
小鄂顺慌乱接住,呆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
苏全孝连忙上前拿过药膏“没事,交给我吧,你回去吧”
小鄂顺完成任务便离开回了营帐
崇应彪坐在床边发呆,苏全孝拿着药膏在他身边晃“我阿姐的一片心意,怎么可以辜负呢,既然你不要,那我明天就还给她咯,只怕她是要伤心喽”
刚来的时候苏全孝半夜想家在被窝里偷偷哭,睡在他旁边的崇应彪虽然烦躁地拍了拍他,但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安慰方式“别哭了,你父亲肯定睡着了,没在想你,快睡”
还有上次给他送药膏时,他经常偷偷很珍惜地抹药膏,苏全孝就知道崇应彪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只是有点傲娇。
崇应彪抢过苏全孝手上的药膏,傲娇回应“我才不需要,只是怕她向二王子告状”说完便躺下休息,手里攥着药膏。
第二天早晨,殷郊的伤虽然还没好利索,但他害怕落下太多课程,被其他质子反超,早早就赶回军营
他拖着不太利索的脚赶向殷寿的营帐,准备向父亲请安,刚到营帐外便没看见士兵把守,他便闯了进去,刚进去便看到苏梨在床上熟睡,旁边的殷寿已经离开,带着士兵办公事去了
殷郊看着苏梨凌乱的衣领,气红了眼,对于他来说,他的父亲除了母亲没有其他侍妾,尽管父亲对他很严厉,但他们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自从苏梨来到朝歌,父亲不仅让她随军,如今还让她睡在他父亲的床上,和她同床共枕。
殷郊拖着不利索的腿,气冲冲地跑出营帐,在水缸里打了桶水,跑回营帐,大力泼向苏梨
冰冷的水落在苏梨身上和脸上,从梦境里被惊醒起身,一大桶水打湿了苏梨的寝衣和床铺,冰水冻地苏梨瑟瑟发抖睁不开眼,隐约看见床铺前站了个人,她用手抹了把脸,这才看清来人
苏梨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疑惑“小,小殿下?”
苏梨身上轻薄的寝衣紧紧贴着肌肤,隐约透出肌肤的颜色和小衣,衣领被冰水冲落不少,露出一大片肌肤,额发被淋湿贴在脸上,小鹿般的眼睛带着疑惑湿漉漉地看着殷郊,娇艳欲滴的红唇还落下了滴水
殷郊被这香艳的一幕浇灭了火气,耳朵和脸颊染上绯红,乱了阵脚,那些话堵在嘴边,只剩下一句咒骂“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骂完便转身慌忙离开,出营帐时还绊了脚
苏梨面对他的恶意,委屈地低下了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豆大的眼泪像珍珠落在湿透的被上
苏梨情绪稳定后便起身把湿透的寝衣和被褥换换了下来,厚重的被子拖起来有点费力,等忙完苏梨身上起了薄汗,脸颊绯红,还觉得头沉沉的,她没有多想,以为是累了便上床盖进被子接着睡,想着起床后再清洗湿掉的被褥
到了晌午,伙房一直没有等到苏梨,便安排别人给质子们送饭,质子们因苏梨的缺席引发一阵骚乱,姬发和小鄂顺都垂头丧气地吃饭,崇应彪像泄愤一样啃着饼,只有殷郊一副心虚的模样。
等殷寿忙完回到营帐,见被窝里凸起一块,看见苏梨还在睡便皱起眉头,快步上前掀开被子,苏梨满脸通红,皱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样子
殷寿的大掌覆盖肩头,尽力温柔地轻摇,轻唤“阿梨,小阿梨,醒醒”
苏梨轻掀眼皮,眼神迷离地看着殷寿,殷寿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冷,让苏梨不受控制地想靠近,双手附上手掌,贴着脸颊,轻轻呢喃“好,好舒服~”
殷寿感觉自己的手掌一片炙热,她的额发还有点湿润,他只当是她发热留的汗“来人,传巫医”
等巫医来的过程,殷寿把手掌抽出,替她掩了掩被角,将她裹紧,一转头便看见在角落湿漉的被褥和白色的寝衣,殷寿皱起眉头,唤来士兵“去查查,今天有谁来过营帐”
“是!”
巫医看了苏梨的症状“二殿下,夫人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热,并无大碍,用些汤药即可”
殷寿“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