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吃。你也尝尝?」宫远徵嘴里的点心还没咽下,两边脸圆圆鼓鼓的,声音带着可见的愉悦。
宫尚角从刚才,笑都没有停下过。见状递给远徵弟弟一杯果酿,「慢点吃。」
宫远徵听了呲个大牙笑,接过一口喝下。
上官浅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闻言只是将点心又推向宫尚角。见他看过来,温婉一笑轻轻说道:「角公子也尝尝吧。」
宫尚角强压下内心的喜悦,但依旧浮现笑容。一个不爱吃甜的人,毫不犹豫拿起一块杏云糕往嘴里送。
「上官姑娘的糕点,很好吃。」
上官浅心里一愣,也没想到宫二会吃下去。不过只一秒,她又神色如初。语气上下起伏,像小猫抓痒痒一样刺挠人心:
「谢角公子夸奖。公子喜欢,我下次多做些给送过去。」
宫远徵听了,撇了撇嘴。
心里打着小算盘,看来以后要多往哥哥这儿跑几趟了……
上一世的今天,上官浅入牢行刑,宫远徵重伤倒地,宫尚角的心落暗沉底。可此时此刻,不管真心如何,他们好像都站在幸福里。
「浅姑娘,您回来了?」已是夜晚,兰儿站在房门前等待,险些打起瞌睡。看到上官浅回来,她赶紧起身迎上去。
上官浅的手扶着栏杆,轻轻弯曲着身子,似是难受的模样,走路也歪歪扭扭,走一步停几秒。
听见兰儿的声音,她先是一愣,接着虚弱的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守着……」
兰儿察觉到不对劲,扶起堪堪摔倒的上官浅,担心地问,「我怕姑娘回来的太晚,就在这守着了。浅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体肤滚烫,面色却诡异的发白,慢慢的又变得通红。一会儿极凉,一会儿极烫,浸湿的衣服贴着背,全是冷汗。
上官浅靠着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无事。兰儿,你扶我去屋里,帮我把柜子里剩余的药材煮成汤。」
兰儿不懂,却还是乖乖照做。
「是,姑娘。」
……
上官浅躺在床上,只着凉快的里衣。她的额头上全是汗,只能用热帕子敷在上头。对于她而言,此刻的空气仿佛被压缩,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
「给!浅姑娘。」兰儿赶紧赶忙地熬完药,语气急促,递给上官浅。
上官浅难受的闷哼一声,抓过药碗大口喝下。慢慢的,呼吸和心跳才渐渐平稳下来,体温却依旧滚烫。
兰儿担忧的看向她,「浅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是严重的风寒吗,可您刚出门时还好好的呢……」
上官浅一笑,将喝尽的药碗递给兰儿。「兰儿,今日多谢你。这个病有些复杂,不过算不上什么大病,就是会…定期发作罢了。」
上官浅当然不会告诉她,这是无锋的半月之蝇。只能蒙混过关过去,她现在即使喝了缓解的汤药,也还是难受不已。
气捊不顺,经脉乱跳,根本无法用功调气。
更何况,即使得来解药,她也不能喝。
兰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并未多想。
「浅姑娘快睡吧,已是深夜了。如若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外面侯着。」她作势要起身,却被上官浅叫住了。
「兰儿,外面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坐在外面不害怕吗,还有蚊虫叮咬………就在我屋里睡下吧。」
上官浅强忍难受,说道。
可谁知,兰儿听了灿烂一笑。
「姑娘,没关系。按照宫门规矩,下人是不能睡在主子房里的,若是破了规矩,就得罚银钱呢。」她看到上官浅关切的眼神,又继续说:「而且姑娘若是真担心我怕,就点一盏灯便好了。我皮子厚,小虫蚊子都不爬我!」
上官浅还想说什么,可兰儿已经走出去了。
就听见一声板凳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兰儿响亮的嗓门:
「姑娘,我就在这!您快睡吧,睡着了我就走啦!」
上官浅无奈地笑,好像身体除了有些热,也没有这么难受了。她按兰儿说的没熄灯,静静躺在床上歇息。
她想着要早点睡着,好让兰儿快点回房休息。
可内心明明早已疲惫困倦,身体却沉重如灌了铅,不可忽视的难受……
宫尚角安顿好醉酒的宫远徵,正走在回房的路上。虽然安排了侍卫带上官浅回去,可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担心。
他不知道,走在半路上上官浅就发现身体不对劲,支开了侍卫独自行走。
这样想着,宫尚角还是转身,往上官浅房间的方向走去,准备从远处看看她。也好放下心。
额头的湿帕已经冷了,又有热汗布满后背与额头。这次她脱下了里衣,只剩下一件白肚兜轻轻挂在腰间,
可身子越发滚烫。
如今出了忍到第二天,也没办法了。上官浅这么想着,准备强行入眠,可却听到外卖兰儿惊讶的声音。
「角公子?!你怎么来了?」
……
「浅姑娘刚睡下呢,怕我害怕才留了夜灯……姑娘没出什么事,我守在门口,是因为怕姑娘身子又不舒服……」
……
上官浅猛然起身,睁大眼睛。
宫尚角?!
可未等她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惊慌的开门声。以及兰儿阻拦的声音,「角公子,你要干嘛?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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