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鬼灭之刃同人乙女作品,在原作的基础上稍加私设,第一人称无名,偏玛丽苏,雷者自避。all向汤底】
一些脑洞堆积,双向救赎。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才是我的救赎。”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看过木偶戏。台上的木偶各个关节处都用丝线提起来,任由幕后的人摆弄出一个又一个动作。木偶的脸上没有表情,漠然的不能在漠然。 那一次,我似乎从中窥见了自己的命。可惜,我从不认命。
我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而我所在的年代,战乱频繁,饿殍遍野。但我从没有见过这番景象,因为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早早就被订下了婚约。一个女子,在这个时代,其实并不受重视。
我的未婚夫甚至也不大,但我不喜欢他。他的眼神很漠然,如同那年戏台子上的木偶。所有人,在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这般样子,我仿佛,也成了这样的人。
潜逃这种事,从不是临时起意,但是遇见他,确实是偶然。
“你一个孩子,怎么独自一人啊?”我有些惊奇,那个红色发色的少年怎么看也都只有八岁,虽然,我当时也才十一岁。
“你也是一个人。”他的眼神很空洞,但听到我的话语时又露出了些许迷茫。他还真是个令人感到寒冷的孩子,但是又和我那个死鱼一样的未婚夫又不一样。
“对哦,我也是一个人。”我细细思考了一下,随后向他伸出手,露出自认为灿烂的笑,“那我们同行吧?”
他看着我的手,默了半晌,我有些发懵,不自觉歪了歪脑袋,随后,他将手搭了上来。
他说,他叫继国缘一。
我们开始了同行之路。别人问起,我们就说是孤儿,无父无母,我是姐姐,他是弟弟。再后来,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我们遇到了一个亡父的孤女,叫诗。然后,我们又一起加入了鬼杀队。
我和诗在后勤,负责照顾伤员。缘一因为剑术天赋很快创立了呼吸法,然后成为了鬼杀队的顶尖剑士——柱。而诗呢,她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似乎只有年纪最大的我还没有什么成就。这可太令人伤心了。
我正愣神之际,一只血淋淋的胳膊伸了过来,来人委屈地开口:“姐姐,疼。”
“怎么受伤了?”我顿时蹙起了眉头,手忙脚乱的忙活着,“还有哪里?”
“没了,只有这一处。”缘一眨巴眨巴眼睛,澄澈的眼神看的我面颊有些发热。
“那就好,伤口愈合前要记得小心,平常杀鬼的时候要注意安全知道吗?”我移开眼神,将绷带等用具放归原位。
“知道。”他回答我。每回都答应我好好的吧然后每回都带着伤口回来,真叫人不省心。
所以再听到他把他亲哥哥继国严胜带进鬼杀队的时候,我长长的吁了口气。这回总有人说话好使了吧?
继国严胜和缘一很相像,真不愧是双胞胎,就是和我那个死鱼一样的前未婚夫不一样,世界的参差这不就表现出来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兄弟俩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缘一单方面给我描述的那样好。继国严胜有时也会来找我,来找我问缘一的事情。
当然,他甚至还问过我——
“你和缘一……真是夫妻吗?”他那时候说话还不像成为鬼后的断断续续,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问,因为鬼杀队有传言,说我和缘一其实是一对小情侣,要不然怎么一起来的年纪最小的诗都有丈夫了,我们俩还不考虑成家。
“不是,别听他们瞎说。”我笑的很勉强。彼时我已经二十四,对于那个年代来说已经算得上大龄剩女了,但嫁不嫁人我的确没有考虑过,毕竟这是一个需要负责任的事情。
那次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话。自那以后我就没有见过继国严胜了,后来,传来了继国严胜变成鬼的消息,后来,缘一回来了。
他来像我告别。
“姐姐,我要离开了,你……”
“好巧,我也要离开了,”我满意地欣赏着缘一略有些惊愕的表情,“我辞职了,所以,能否请我们的前日柱大人收留收留我这个弱女子?”
他的惊愕,转而变成了转瞬即逝的笑容。他说,“好。” 我们归隐山林了,每天的日常就是去缘一的好友灶门炭吉串门,然后他杀鬼,我行医。
但是医者常常不能自医,崴了脚的我趴在缘一背上,任由他背着我回家。
“缘一,谢谢你。”我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迷迷糊糊地闷声说。
“谢谢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谢谢你带我领略到了那彩色的世界。
他的步子很稳,我朦胧间隐约听到他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反问了一句,他却没再说话。
斑纹剑士在二十五岁那年就会陨落。他生日那天,我在他旁边守了整整一天,从前一天的晚上守到了后一天的凌晨。
我沉默,他也沉默。不过好在,他还在。
“太好了……”我哽咽着,扑进缘一的怀里拥抱住他,头发因为太过随意的打理散下来,“你还在……” 他搂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安抚。我退出怀抱,只是看着他,他捧着我的脸,替我擦去眼角的泪,真实的触感让我的心再次有了着落。
“我还在,别怕。”
彼此呼吸交融,青涩又甜蜜的吻落在唇瓣。
“现在,该叫夫人了。”那是我头一回看到笑的如此灿烂的他。
我们成婚了,尽管有些简陋,但在鬼杀队现任主公的祝福下,我们举行了仪式。
很多年后,我已经病的很重了。弥留之际,我问,“那年,你到底和我说了什么啊?”我没等到答案,几乎是说完的一瞬间,我就脱了力,“缘一……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缘一沉默半晌,沙哑的声音悠悠响起——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才是我的救赎。”
谢谢你,我的姐姐,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