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伤的男人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强撑着朝叶安世三人拱了拱手,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酒肆老板多……多谢三位英雄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我记在心里了!
他说着感谢的话,眼神却丝毫不敢停留,飞快地扫过地上哀嚎的打手,又慌忙看向远处脸色铁青的刀疤脸,瞳孔里满是藏不住的慌张与畏惧,仿佛那满脸横肉的家伙是什么吃人的猛兽。
酒肆老板英雄,你们快……快走吧!
男人忽然抓住叶安世的胳膊,用力晃了晃,语气里带着恳求,
酒肆老板那群家伙是丞相家公子的手下,背后有人撑腰,我们惹不起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再不走,等他的人来了,就……就麻烦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安地回头张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带着道谢的话都变得断断续续,满是急切的劝解,显然是被刀疤脸平日里的凶名吓破了胆,生怕这场祸事牵连到自己,更怕三人再惹出更大的麻烦。
叶安世无妨!
叶安世淡淡的笑着,挽起袖子,
叶安世来,我给你把把脉!
酒肆老板不、不…用…
受伤的男人本想拒绝,可是话未说完,叶安世已经抓住他的手。
片刻后叶安世松手,随后从怀里拿出颗药丸递给男人,
叶安世把这里药丸服下,回来修养几天就好。
酒肆老板谢谢!
酒肆老板但是,几位还是快些离开吧!
叶安世没事。
叶安世不必担心我们,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酒肆老板不是,恩人们呀,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受伤的男人捂着胸膛,声音因急促的喘息而发颤,目光里满是惊惶与急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在提醒他们即将面临的滔天麻烦。
酒肆老板男人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的恐惧,“他不仅是当朝丞相的独子,更是宫里‘五大监’中,最受陛下信任的监仙公公的亲传弟子!”
酒肆老板他平时在这城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
受伤男人吞咽着口水后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酒肆老板上个月有个小贩不小心撞了他的马车,直接被他的家丁打断了腿,官府来了也只是赔笑,连句重话都不敢说——您想想,连官府都拿他没办法,咱们这些平头百姓,遇上他只能自认倒霉!
话未说完,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喧哗声,隐约还夹杂着“滚开!都滚开!”的呵斥。
受伤男人脸色骤变,猛地抓住最靠近他的年轻人的衣袖:
酒肆老板不好!来了!恩人们,你们快逃吧!往城南的破庙走,那里有个密道能出城,再晚就来不及了!
叶安世依旧淡淡的笑着,拍拍受伤男人的手臂,
叶安世你先走吧!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酒肆老板可是…,
受伤的男人本再劝劝,可见叶安世面色从容,只能作罢,
酒肆老板好吧,那几位恩人保重,今日之恩,在下定铭记于心!
叶安世不必。举手之劳罢了!
叶安世走吧!
受伤的男人拱手一礼后,便匆匆离开。
叶鼎之三人坐回位置,继续吃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