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过后,乐队的几人也都“喜提”感冒,其中较为严重的还属蹦跶的最欢的沈司南,可她的不适,却是在沈淮南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才被发现的。
摸了摸她的前额,沈淮南的眉头才皱了起来,从屋内找出医药箱,还倒了杯温开水,扶起沈司南便道:“先把退烧药吃了,我让大脑袋先送你回去。”
“啥大脑袋啊……人家有名字。”
看着她把退烧药咽下,沈淮南才开始调侃,“哟,不是不理人嘛,怎的还在意我咋叫他啊?”
“我不跟你搭话,我还生你气呢。”故作生气的别过脑袋,沈司南又一次摊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看起来确实很累,额头也是吓人的滚烫,虽然吃了药,但沈淮南依旧担心,也不管沈司南气消没有,掏出手机就给王楚钦打了过去。
因为他暂时抽不开身,总不能让她这么烧着不管,好歹回去家里能好好睡一觉人也会好些,但也要有人看着,不然作为哥哥的他也不放心。
接了沈淮南的电话,原本被“架”着一起去吃饭的王楚钦也来了个漂移掉头,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车停在了工作室楼下。
王楚钦动作迅速,以至于把人抱下楼时都没能吵醒她,但也和沈司南发着烧整个人很疲惫有关,以至于他把人放在后排,她都只是难受的拧着眉头。
等到沈司南再睁眼,就已然躺在了自己房内,她的头很疼,浑身都使不上劲儿,她记得自己吃了药,可此刻还是难受的不行,甚至还觉得有些冷。
光顾着耍帅忘记躲雨了,这不就是后果……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自己摸了摸额头,因为两只手的温度都不低,以至于沈司南辨别不出自己究竟退烧了没,索性也就摸下床找温度计了,还没走到门口又一个折返薅过床沿的毛毯裹在身上,脑袋瓜子疼的厉害。
“哥哥,温度计在哪?家里还有退烧药嘛?”
无人回答沈司南的提问,她就连是谁送自己回来的都不确定,有些烦闷的合上医药箱,里头的退烧药和止痛药早在上一回就用完了,因为一直没留意,所以没能及时补上。
把温度计扒拉出来一看,三十九度的体温让人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她给沈淮南打过电话,但似乎因为开会没有回复自己。
许是烧迷糊了,沈司南还给自己翻了盒冰淇淋出来,她在冒冷汗,却误以为自己是热的,扔掉裹着的毛毯,就往嘴里塞了几口冰淇淋,这几下可差点就把脑袋给冻住了。
此时门口也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沈司南瞥了眼,回头又是一勺子冰淇淋kuai进嘴里,冻脑门儿的感觉那叫一个要命,一阵一阵的却能盖一盖脑袋的发疼,吃的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嘶……”
王楚钦:“?”
看到他就来气,沈司南还白了一眼,“你送我回来的呀?去去去,跟你还没翻篇儿!”
“整啥啊你这是!咬着舌头了啊?还是家里进蛇窝了?不是!”定睛一看,王大头就要暴走了,他不可置信的将目光聚焦在沈司南手里的那盒冰淇淋,哀嚎道:“卧槽!到底谁教你高烧吃冰淇淋的!?拿过来!听到没!”
“要你管呢!”本来头就疼,看到他就更疼了。
“我让你拿过来!”
面前的人显然有些气疯了的模样,伸手就把沈司南怀里的冰淇淋给抢了过来,语气也比平时的凶了不少,他几乎很少会对沈司南大发雷霆,但这次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给我!不准吃!”
“……哦。”
只见黑着一张脸的人拿起沙发上的毛毯就把人围了起来,起初沈司南还是一脸懵,甚至觉得热说不要披的,但都被王楚钦的眼神杀给吓了回去。
“不知道冒冷汗啊?起来,去看医生。”
她指了指王楚钦买回来的退烧药,看着脸色的沈司南还问了一嘴,“这不是买了退烧药?假的啊?”
“谁遭得住你这么吃啊?!”人都烧迷糊了还指望退烧药退烧,这不挂吊瓶才好不了,疯起来都跟冰淇淋干上架了,还能管用到哪去?
“你丫的凶什么凶啊!吃炸药了啊!我不去!谁有病谁去!”
发疯的沈司南还真给王楚钦气上头了,他一叉腰就咬了咬后槽牙,发出了最后的警告,“要我请你出门呢?你没病下来走两步啊!别光坐着啊!”
“你!”许是头一回面对这样的王楚钦,沈司南有些招架不住,莫名的委屈就给整急眼了,“你再给我大呼小叫我就薅死你!”
“真服了……真不知道哪来的气人玩意儿!”
“什么意思?!王楚钦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气人玩意儿吗!”莫名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连带着一系列的不悦也令沈司南抿着唇,只觉鼻尖一酸,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不然呢!?”没见过哪个人发着高烧,武力值还爆棚的,哦不对,沈司南是个例外,她有一身使不完的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