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睁开眼，没来由的慌张。
沈戾很少有睡得沉稳的时候，他的内心不允许他这样安稳。多少次半夜睁开眼，漆黑一片，只有无解的慌张和难过陪伴着他，让他一阵一阵喘不过气，缩成一团。
“我不敢睁开眼了。”
“谁愿意拉我一把。"
窗外总有些风声雨声，从来没有断过，飘飘忽忽，像是夺命的音符。
心思飘的很远，没来由的，沈戾的心脏细细的痛了一下。
抬眼,一条昏暗的小巷,正是午餐时候,家家户户仿佛都很繁忙,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不禁嗤笑了一声.“站住,小子,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很叼.叫什么来着?沈戾,哟,真是厉害啊. 听到声音,沈戾回头看去,陆淮带着一帮人,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常年在街上混的小流氓.
沈戾微微皱眉: “你们是来吵架的?”他挥手扔掉书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仿佛由于刚刚的疼痛有点乱了,他于是伸手抚平衣裳的褶皱.只是微微一抬眼.下一秒,拳头在肉体上碰撞的声音传来.沈戾动了手,这一波不说一句废话直接开打的场面震得他周围带的几个小弟一动不动.陆淮也是愣住了,任由沈戾在自己身上打出好几拳,这才猛地挥出一拳.沈戾竟是躲也不躲,直接转身站起,单手提着书包,面对拳头晃也不晃,一包砸向了陆淮的腹部.
几个小弟这才反应过来,几人互相看了看,一股脑全冲了上来,面对沈戾拳打脚踢.沈戾也毫不示弱,一拳过去直逼黄毛的嘴角, “扑通”一声,黄毛径直倒地.沈戾并无多言,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还打啊?”
陆淮从地上爬起来,颇有风度的理了理自己本就没几根的头发,一拳直击沈戾的胸口,沈戾面色阴沉,这一拳竟然没躲,那一拳在沈戾胸口落下,让他微微皱眉: “现在我们两清了,你也应该打够了吧,以后别在我这儿找事.”沈戾说.不等陆淮他们几人反应过来,他拿好书包,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沿着小巷走去.此地剩下卢毅和几个小黄毛.
“先把他送到社区医院里.”陆淮吩咐.的绵绵不断的袭来望着远方蹒跚的身影,不禁心里闪出一丝疑惑. “要打也是他,不打也是他,况且我这一拳也没多重,他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沈戾虽是走了,可这走姿实在不太好看,一个1米8男高,用手使劲支撑着墙壁,面色发白,对于他来说,那一拳不算重,可是莫名,心脏传来的阵阵绞痛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右手覆住心脏,他不禁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在家中也是如此,与父母争吵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那时心脏也是像今日那般疼痛,他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任由阵阵疼痛包围着他,可门外却无一人关心,辗转反复,他才睡着.
一想起这些旧事,他的心里再也按耐不住,连喘气也变得分外急促,他走不下去了,痛感远远没有消失,只是一阵又一阵绵绵不断的袭来。
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了。
发病了吗？
是完了吗？
大大的两个问号。
“沈戾!”可他已经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苦苦支撑着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袭来,顾文手上还托着半碗面,却好像十分焦急的将沈戾扶住。
“你没事吧?”顾文问道,端着面,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没.”沈戾感到有些烦躁. “你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没事的那样吗?”“都说了没事,不用你管.”沈戾挣脱他的手.
顾文仿佛有所顾忌什么,听了这话只好松开.只得回头去吃面.几步开外,沈戾蹲在地上,仿佛真的撑不住了,手使劲攥紧心口,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渗出.
顾文回头,犹豫片刻,在最后一刻冲了出去，沈戾正一脸痛苦的蜷缩着，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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