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顾文身穿白色体恤，拿着拍子看了看李安。
“好久没打了，是吗？”李安笑着说。
沈戾默默的注视着两人。
一伙的？
看来上次打羽毛球也是在顾文的指挥下，李安特地在球场上等着他。
“沈戾，来吧。”
沈戾抬起头笑了笑，扶了扶手上的护腕。
“听说过几天你们要去打比赛啊。”李安擦擦汗，笑着看向顾文。
“是的，学校安排的，下周就去市里打比赛。”顾文也停了下来，擦着头上的汗。
“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吗？以前我和陆淮拉你去打多少场，你死都不去，咋回事，这次愿意去了？”李安下了场，拉着顾文坐在一边。
“滚滚滚，别扯我，一身汗呢。”顾文看了一眼。
“行行行。”
沈戾看着两个人，刚刚自己没上场，看着李安的技术，和上次打的完全不一样，几个转身差点都飞起来了，技术说实话很不错的。随意勾出来的几个动作，每一个都恰好接住顾文传来的每个球，动作看起来很随意，但又刚刚好。
从这个角度，顾文今天穿着一件白色体恤，很普通，头发有点湿，睫毛长长的，看起来很干练。
“沈戾，你来呗。”李安笑着挥手。
和顾文打球总是很轻松，两个人甚至还可以说说笑笑，虽然并没有什么好笑的，但就是很温馨。
李安笑着看着两个人。
说实话，沈戾虽然看起来酷酷拽拽的，但长得也很高挑瘦削，手指细长，身高和顾文差不了多少，但是，总是少了一股阳光的气质，上次看到他时，感觉他有点沉闷。
顾文笑得很开心。
“我们打的这么随意，比赛时怎么办？”沈戾和顾文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沈戾说。
“没事，我们班和学校都不怎么好，有人出战都不错了，谁管。”顾文看着沈戾平常白白净净的脸热的有点通红，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屮，你干嘛。”沈戾像是被开水烫了一下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脸上的汗要滴下来了。”顾文说着给沈戾递了两张纸。
“靠。”已经是深夜，半夜十一点，以前在这个时间，沈戾应该才上完家教课，坐在钢琴前练习曲子，不过现在下午六点就放学了。沈戾打开手机，随便戳戳点点，好久没有碰过钢琴了，以前他很喜欢这个乐器。
在相册里翻了半天，找到了自己一年前拍的视频。
白色的衬衫，深黑色的外套，半开着扣子，尽管是坐在钢琴凳子上，也不难看出笔直的双腿，头发微微长，半搭在眼睛上方，与月光相辉映，肤色很白。
轻轻的乐器声从指尖传出，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如果声音不记得
沈戾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个夜晚，自己谈了这首最喜欢的曲子。
太他妈的好听了。
当时的自己还有点青涩，是抑郁症轻度时拍的。
自己埋头欣赏了几遍，他伸手点了发送。
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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