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内红烛摇曳,烛芯爆出的火星溅在红绸帐上,秦姑突然咯咯笑起来,指甲在太子炳手背上划出几道红痕。
秦姑炳哥,你今日穿得好靓仔㖞,可惜颈链不如我预备的金镏子衬你。
秦姑从梳妆台抽屉里摸出条足有半斤重的金链,链扣上还挂着只翡翠貔貅,在烛光里泛着油光。
太子炳见此,两眼顿时放光。
哇,他从来都没见过咁大的金链!
然而看到秦姑那张阴森脸,太子炳心里一凉。
如果要他出卖自己身体来获得这条金链,咁还不如让他去死。
秦姑抓着太子炳的手,太子炳缩手想躲,却被她死死攥住手腕,骨头都快被捏碎。
烛火照得秦姑半边脸在阴影里,另一只眼睛亮得吓人,比老虎帮藏在腰间的刀还利。
太子炳秦姑,有话好好讲嘛
太子炳额头冒的汗浸湿了衫领,眼珠乱转瞥见桌上摆着两只红釉酒杯。
太子炳不如饮杯合卺酒先?我听讲你珍藏的三十年花雕好靓。
秦姑突然按住他肩膀,嫁衣上的金线在烛光里闪得人眼花。
秦姑饮咩酒?等我哋先做正经事 ——
秦姑桀桀笑得癫狂。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爆响一声枪响。
秦姑外面的人搞咩鬼?!
老虎帮据点外面。
三六九带着一帮警察来到。
旁边站着八姑。
面对抵抗的老虎帮成员,三六九吓得裤脚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手里的枪都快握不住。
旁边两个年轻警察已经躲到罗马柱后。
看到警察咁怂货。
时画缩系后面做咩!
她凤眼圆瞪,枪口转向东厢房,木楼梯传来噔噔的脚步声。
时画三六九你带两队人守后门,其他人跟我冲!
她拎着从警员手里抢来的左轮,枪管还在冒烟,袖口沾着点血渍 —— 刚才二当家从门后扑出来时,她快速扣的扳机。
老虎帮的二当家捂着胸口倒在门槛上,鲜血正从指缝往外冒,染红了他新换的黑绸马褂。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雕花门被踹开,五个持刀打手涌出来,为首的独眼龙左眼蒙着块黑布,右眼赤红赤红的:“臭婆娘敢杀我兄弟!” 他手里的鬼头刀劈过来时,刀风扫得烛火都歪了半边。
外面的动静传进去。
洞房里的秦姑听到动静,知道中计,反手将太子炳推到墙角,花瓶碎在他脚边。
秦姑你敢阴我!
她刚要扣动扳机,突然捂住心口直挺挺倒下,嘴角流出白沫 —— 原是今早为了化妆涂了三层胭脂,又空腹喝了半瓶花雕,加上被枪声一惊,血压骤升引发中风。
太子炳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捂着头趴在穿上。
等三六九等人进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太子炳同秦姑躺,还以为他们成事。
三六九喂,炳哥,醒下。
太子炳没动。
三六九八姑来救你。你再不醒,她可能一枪嘣着你。
失神的太子炳回过神,抬头,咁好彩见到八姑拿着把枪进来。
太子炳老婆救命!
他偷瞄地上的秦姑,见她眼皮还在动,又赶紧缩回头。此时警察已经控制住场面,三六九正清点人数,突然发现东墙头上蹲着个穿长衫的男人,举着个黑匣子对准院子,闪光灯 “咔嚓” 亮了一下,晃得他眼睛都花了。
三六九喂!你哋系咩人!
三六九喊着要去抓,却被时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