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某次访谈的记录====
幸村君在国家队的受欢迎程度确实非同一般,特别是在立海大的队伍中,你的人气更是如日中天。无论是在场上的卓越表现,还是场下的亲和力,幸村君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于这样的关注和喜爱,幸村君有什么想说的吗?
——关于这个,嗯,虽然很感谢他们的喜欢,但是,对于这样特别容易带给我负担的喜欢会让我很吃不消。而且有一点我需要说明:我个人是不怎么喜欢特别自来熟的人。
——尤其是我本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装作已经和我很熟的人。所以,对于国家队里的某些成员我只能对他们说「很抱歉,我和你们并不熟」。
这样啊,那幸村君愿意和粉丝们分享一下你个人比较喜欢的是哪一类人吗?
——这个的话,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偏爱」
「偏爱」?
——是的,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考虑到我个人是理想主义和完美主义的结合,所以在对外的表现难免不会和大众的口味相符合,就像是......众望所归。同样的,每个人也有私心,所以我希望能得到那种独一无二的「偏爱」。但是,这也是要看情况而定的。
为什么还要视情况而定呢?
——因为,我不希望别人总是打着为我着想的借口而肆意妄为,或者说,我个人有些「控制欲」,因此对于喜欢我的人,我希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因我而动,并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说我有些「控制欲」,而我之所以讨厌一些狂热粉也正因如此。
——打着为我好的借口,不管是在生活、网络各方面都为我带来了许多困扰。
原来如此,可是幸村君似乎并没有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还是请你回答一下,可以吗?
——好吧。如果一定要说特别喜欢的话,那一定是赋予我生命的「母亲」以及「爱」。
诶?!没想到我们的亲友团们都只猜对了一半啊~
——晤?可以和我说说吗?
可以的,事实上,关于这次节目采访的问题在节目开始的一个小时之前,我们的亲友团专门对幸村君将要回答的答案进行了分析,其中除了亲友团中某些成员个个人喜好以外,大部分成员对这道题的答案都是幸村君的母亲以及养父。可是谁能想到,幸村君的答案里不仅没有养父,居然还有以为名叫爱的,等等!是我想的那位「爱」吗?那位曾经偶像团体「B小町」永远的C位、16岁的究极美少女爱吗?
——是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我的「养父」?
咦?幸村君难道不喜欢你的养父吗?
——不喜欢,晤,的确可以这么说。
诶?!
——不用这么惊讶,在妈妈去世以后,我基本都是和「养父」一起生活,耳濡目染下在性格方面也难免会和「养父」有些相似。
难道说,是幸村君之前提到的「偏爱」和「控制欲」吗?
——是的,这些,我和「养父」都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也正因如此,所以我们两个很多时候看对方都会有一种「对方在模仿我」的奇怪感觉,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每次想到这里,我们两人心中对彼此的讨厌程度难免不会再上一个层次。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我喜欢的人里面没有我的「养父」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那,幸村君可以说一下,为什么你会喜欢那位已经去世了的爱呢?
——这个的话,大概是因为,我的「养父」喜欢,那之后,我也喜欢上了那位「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很多时候,我们两人也总会在「谁更喜欢爱」的这个问题上较劲。
——如果你们问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爱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对爱的喜欢甚至无法用单纯的「喜欢」和「爱」去解释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接着下一个问题。
提问:不管作为网球明星也好,国家队成员也好,对于幸村君来说,都无所谓吗?
——这个的话,或许,网球明星会是我最终的选择。
是因为刚刚谈到的「偏爱」吗?
——对,不止这点,我之前也在相关的推特上发表过一些我个人的想法:「虽然我的确喜欢网球这项运动,但也不是非网球不可。而且我很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亲密接触,那会让我很讨厌。」,也正因如此,所以,单论距离感这点——还是「明星」这个身份更能让我适应。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想过和一起组过队的队员再次相见吗?
——这个嘛,估计会让你们很失望了。
——我的答案很简单:不会。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我对我的未来有很清楚的认知:我不会停留在过去,如果想和我并肩同行,那只能请你们自己追上来,我不会对过去那些微不足道的人或者事物回头。所以,很抱歉,在我决定走「网球明星」这条路的时候,不,或者说,自从我成为「网球明星」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好了我未来究竟如何前行。
原来如此,看得出来,幸村君似乎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
——是的,所以,可以不要再当他们的说客了吗?主持人先生。
诶?诶?!等等,为什么幸村君会这样想?
——大概是因为,我在某方面有特殊的直觉,而且,每当我决定继续往前的时候,那些不愿意追上我只妄想我能回头等待他们的人都会有这样的表现。每次都会装作没什么事发生,最后却总是会找一个和我没有深刻接触,却对我们彼此之间有着充分好奇心的人来当游说人。说实话,我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惯不惯了,不过,最后,我都是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的妄想彻底粉碎。
====以上,采访结束====
风暴后的宁静,总是显得格外珍贵。幸村精市在墓园的访问后,情绪复杂,他选择沉默,用车窗之外的世界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随着车辆的平稳行驶,城市的喧嚣逐渐被置于身后,他的内心也渐渐找回了一丝平静。
司机的提问打破了车内的静默,“幸村小先生,接下来,您要去哪里?是直接回休息室,还是去画室那边?”他透过后视镜关切地观察着这位年轻的艺术家,自从离开墓园后,幸村精市几乎未曾开口。
幸村精市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他的思绪也随之从远方回归。他单手搁置在车窗的窗檐上,撑着脸,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片刻后,他斜视了一眼司机,冷漠地回应道:“画室,另外,你之后再去一趟我的休息室,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颜料、画具还有花种应该都已经到了。”
“好的,幸村小先生。”司机应声道,他早已习惯了幸村精市在沉思后的决断,以及他对艺术材料的严格要求。
幸村精市继续指示:“还有,送过来之后你先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这周就不回去了,这些事做完,你今天,不,只要我这几天不需要去哪里,那么你这几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好的,我明白了,幸村小先生。”司机再次确认了任务,他知道对于幸村精市来说,接下来的几天将在画室中度过,那里是这位年轻艺术家情感宣泄和创作的圣地。
车辆最终停在了画室楼下,这间位于城市中心的画室并不显眼,但却是幸村精市创作灵感的源泉。黑色低调的加长款汽车在目送幸村精市走进画室后才缓缓驶离,司机知道,他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
画室内,作品和工具的摆放看似杂乱无章,却蕴含着幸村精市对艺术的独特理解。雕塑堆在角落里,人像、素描悬挂在墙上,各种类别的画作散落一旁。绘画的画笔、颜料和画架被随意地摆放在房间中央,这或许对常人来说是混乱,但对幸村精市而言,这种布局却是他创作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一件物品都随手可得,每一次灵感的触动都能即刻得到响应。
在这个充满艺术氛围的空间里,幸村精市终于能够将自己从外界的喧嚣中抽离出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里,是他与已故偶像“爱”对话的场所,也是他通过画笔描绘内心情感的圣地。每一次的笔触,都是他对「爱」的私语,每一幅作品,都承载着他对这位早已去世的偶像或者说「母亲」的深情怀念。
在这片创意的海洋中,幸村精市将再一次让自己的情感在画布上自由飞翔,用艺术填补生活中的空缺,用创作纪念那些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
“......
踊って跳んで!
(一起跳舞吧!)
絶対後悔したくないからさ
(绝对不会想要后悔)
何千何万回何億回だって
(无论成千上万甚至上亿遍)
永遠に進み続けるよ君と
(与你一起永远向前吧)
一切合切もう曝け出せばいい
(展露自己的一切就好)
なんてアドバイス「どういうつもり?」
(你说出这样的提议「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体全体もう何を信じたら
(我究竟该相信什么)
いいの!? どれも嘘(うそ)に見えるよ!
(才好呢!?全部看起来都像谎言啊!)
......”
在画室的宁静中,熟悉的旋律打破了沉默,幸村精市知道这是他特别设定的手机铃声,专为少数几位重要的联系人而设。当这首歌曲响起三四遍后,他终于放下手中的画笔,拿起手机接听。
“我想,我在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我并不想被打扰「父亲」。”幸村精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淡,他对创作时的私人空间极为看重。
电话那头传来了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熟悉而亲切的责备:“当然啦,精市。只不过,精市真的好过分啊~”
幸村精市轻轻叹息,将手机放在一旁,打开外放功能。开始和电话对面的「父亲」聊天,同时双手再次投入到画作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专注而精确。
画布上的作品逐渐呈现出一位拥有美丽紫色长发的女子,她手中捧着一束美丽的花束。尽管画作还未完成,但已能隐约感受到女子身上的某种神秘气质。
然而如果是幸村精市口中的「父亲」在这里的话,那他一定会准确的说出画中的女子究竟是谁。幸村精市的每一笔、每一个点缀,都在用心地描绘着这位女子的形象。
“虽然我知道现在是精市独处的时间,但是,不管再怎么样,离家这么长时间,精市也应该和爸爸,还有妈妈一起参加一次家庭聚餐,对吗?”电话那头的「父亲」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闻言,幸村精市的手再次停了下来,他看着画作上那样貌已经逐渐清晰的女子——
她的紫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图案。她身形娇小,容貌绝美,脸上挂着的笑容足以迷人。
她穿着一件以红色与粉色为主要基调的连衣裙,上衣部分分为两层,外层缀有淡蓝色星星,内层则是无袖设计。衣领上佩戴着带有小翅膀的心型装饰物,裙摆由内向外渐变为粉色、深粉色、黄色。腰部绑有黑色束腰带,手上戴着一对红色手套,下穿亮红色过膝靴。头部左侧佩戴着淡黄色兔子发卡,装饰有红色蝴蝶结。
手中的鸢尾花花束主要以黄色和紫色为主,淡蓝色和淡青色混搭的包装为整幅画点缀了些许不同,不至于让整幅画的色调都如此的浓厚。
“好,我知道了。”幸村精市最终回应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妥协。
“嗯,那就两天后吧,正好那天有雷诺阿的画展,看完画展之后,我们就去你常去的那家店一起来一次久违的家庭聚餐。”电话那头的「父亲」提议道。
“随便你。”幸村精市淡淡回应,随即挂断了电话。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画作上,仿佛在思考如何更好地捕捉那份属于画中女子的独特气质。
(真是麻烦,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你也在我所说的「与我无关」的这项分类里面啊,我「亲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