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比吕。”仁王雅治喊了一声柳生比吕士,示意柳生比吕士跟上,和他跟上丸井文太一同离开。“杰克!”丸井文太没有回头,高声喊了一声胡狼桑原,胡狼桑原从沉默中反应过来,立刻跟了上去。
柳生比吕士看着离开的丸井文太、仁王雅治以及胡狼桑原。他又看了一眼剩下沉默的两人以及一个正在伤心的海带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一把揽过正在伤心的切原赤也。
“赤也,既然幸村不希望我们去打扰他,那我们就不去打扰。”柳生比吕士再次看了一眼沉默的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听话,就像曾经那样,听他的话。”
“不要去打扰他。”这句话是对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说的。
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痛苦和愧疚。他们知道,在见到幸村精市的第一眼就知道,幸村精市,已经决定抛弃令他疲惫的「过去」。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丸井文太等人离去的背影。
柳生比吕士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轻声说道:“走吧,赤也。”切原赤也点了点头,泪水还挂在脸上,但眼神中已经重现了往日的成熟。
对于真田弦一郎来说,柳生比吕士觉得这位曾经和幸村精市一起长大的朋友现在可能需要认真地审视一下他自己了。这并不是因为柳生比吕士对真田有什么偏见,相反,他只是想给真田一个真诚的建议。
在立海大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一件事:或许是因为大家都经历过一次生死轮回,有些人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更加强大,甚至让人难以捉摸;而另一些人则依然执着于「堂堂正正」的理念,固执得有些偏执。
回想过去,幸村精市对待每一个队员都是非常宽容的。除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后辈之外,尤其是对真田弦一郎,幸村更是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宽容,其次就是柳莲二。但是,宽容并不意味着无限度的容忍,当底线被一次次挑战后,最终那份宽容也会耗尽。到那时,已经无法继续宽容下去的幸村精市,就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并把各种责任和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尽管幸村精市在外人眼中被誉为「神之子」,但他毕竟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只要是人,都会累。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避免。
而他作为仁王雅治的搭档,没有辜负仁王雅治的信任和认可。
因为他明白,仁王雅治虽然总是喜欢玩闹,但内心深处却是一个非常认真且负责的人。所以当仁王雅治开口时,他便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未说出口的话语传达给了两人:“不要去打扰幸村,他已经很累了。”
这句话看似简单,却包含着无尽的遗憾和决然。
作为经过曾经一切之一的柳莲二,立刻就明白了柳生比吕士的提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的黑暗。
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幸村精市想要和他们断的干干净净,那是极其容易的。
然而,如今他依旧回到了这个训练营。这个事实让柳莲二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知道,幸村精市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从未来回到过去的柳莲二一下子将过去的各种线索碎片连在了一起。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重新回来的真田弦一郎比赛输给手冢国光、因为芥川慈郎而促成的和冰帝的合宿、切原赤也迷路到青学、真田弦一郎和越前龙马的私下比赛、三年级立海大关东大赛决赛相同的人员名单、青训切原赤也和橘杏的事故、全国大赛仁王雅治输给不二周助......
各种不该发生的巧合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些巧合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但又让他无法完全抓住其中的奥秘。
柳莲二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幸村精市回到训练营的真正原因,而不是被这些混乱的线索所迷惑。
「命运」无处不在,哪怕本来的「命运」早已更改,然而既然招惹了「命运」,那自然应该接受来自「命运」的报复。
不,或者说,是「失败后的恼羞成怒」。
属于「幸村精市」的「命运」早已被改变,而如今,属于「命运」最后的「苟延残喘」。
祂没有选择那个正面和祂对决的「幸村精市」,而是如今这个,作为「过去的幸村精市」残余的虚影作为报复对象。
可惜,维度不同,时间流速也同样不同。
属于「幸村精市」的成功早已凭借「过去」的「联系」传递给了如今的这个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也即将摆脱「命运」的控制。
只需要一次「最后的斩断」
彻底「斩断」和「过去」的关联,向未来前进。
幸村精市也确实快要成功了,只要完成这次最后的比赛。
他不需要向祂一样重来一次过去,他只需要在「最后的结局」改变「结局」,那么,他就成功了。
不过,幸村精市的独断决定虽然便捷了自己,然而却苦了他人。
「命运」的愚弄不仅仅体现在「过去」的重置,更体现在属于幸村精市「过去」的「雾霾」。
作为各种负面集合的幸村精市,他本能的厌恶着曾经的一切,包括「过去」的同伴。
「命运」拨弄「过去」,将「过去」的同伴带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做不到阻止,那就尽全力来恶心你吧!
两者半斤八两,「幸村精市」的「过去」早已被抛弃,而幸村精市的「过去」也即将被抛弃
「幸村精市」和「命运」对决两败俱伤,幸村精市和「最后的苟延残喘」无法奈何对方
一方只能想方设法给对方添堵却不能阻止,一方可尽想对方的无可奈何却不能直接惩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