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坤宁宫的窗棂洒进来,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沉水香。仪常在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略带迟疑地开口:“昨夜风声很大,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好像有凤鸾春恩车经过长街的声音。”她话音未落,嘉贵人便掩嘴轻笑:“常在没听错,那车轮滚滚的声响,谁都能听见呢。”
纯嫔皱眉问道:“皇上昨晚并未翻牌子,这春恩车究竟接的是谁?”说罢,她转头望向贵妃,带着几分试探:“贵妃娘娘,莫非是皇上惦记着您,特地来接您的?”
贵妃微微斜眼,语气淡然:“这种秘而不宣的事,自然不会是本宫。宫规森严,谁敢越雷池一步。”
愉妃语调平缓,却透着几分深意:“金钗子掉进井里,总有人急着去捞。”这时,阿箬从屏风后走出,低声禀报:“皇后娘娘到。”
众妃纷纷行礼,齐声道:“臣妾请皇后娘娘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如懿端坐在凤位上,轻声道:“免礼。”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方才听见妹妹们在外面聊得热闹,可是有什么趣事?”
嘉贵人连忙回应:“皇后娘娘,臣妾们刚才在说笑话呢。昨夜皇上没有翻牌子,偏偏凤鸾春恩车却在长街上走着,实在让人不解。”
如懿笑着点头:“原来是这个话题。看来咱们又多了一位姐妹作伴,这是大家的福气。”婉常在疑惑地问道:“多了一位妹妹?”
如懿继续道:“南府白氏已被封为答应,封号为玫,已安排住进了永和宫。按理说,慧嫔应该见过。”
慧嫔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臣妾前几日在养心殿确实见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弹奏琵琶,可……乐伎的身份,也配跟我们平起平坐吗?”
如懿面色一凛,声音低沉:“慧嫔,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臣妾知错。”慧嫔急忙低头认错。
如懿缓和了语气,目光扫过众人:“无论如何,玫答应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妃子,本宫也希望六宫和睦,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众人纷纷起身应诺:“臣妾等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待众妃散去,如懿转向阿箬,温柔地说:“你送些糕点到撷芳殿给大阿哥吧,看看大阿哥。”
阿箬却不解地问:“您对大阿哥有时比对二阿哥还好些。”
如懿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慈爱:“永璜幼年丧母,本宫身为嫡母,自当多加关照。”
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元日的前几天。冬日的御道铺着一层薄霜,皇后与贵妃前行,步伐轻盈,正要前往乾清宫与皇上商讨元日的事宜。恰逢此时,两位权倾朝野的老臣从相反方向而来——正是她们的父亲,两位大臣走到她们的面前,齐声行礼道:“臣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如懿急切地说道:“快起来吧,不必多礼。”又对着明贵妃道:“贵妃先进去吧,本宫对太师说几句话。”
许久不见,如懿很是想念那尔布,眼里含着泪,关切道:“阿爹,近来你与母亲可还好?”
“一切都好,劳娘娘关心,娘娘在宫中一切都好吧?”如懿点了点头,那尔布又低声嘱咐:“在这宫闱之中,你要明哲保身啊。莫要卷入那些纷争是非,凡事以保全自身为要,只求安稳度日便好。”
如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知父亲的担忧,这宫廷深处,步步皆是险途。
贵妃也在与父亲说着什么,而贵妃的父亲则目光炯炯,带着几分期许与野心,对贵妃小声道:“贵妃娘娘,你入宫不只是为自己而活,更要为家族争取荣耀。你要在皇上跟前好好表现,让家族因你而兴盛。”
话语之间满是对家族利益的执着追求,在这一刻,贵妃好像不再是以前的女儿,只不过是个家族争取利益的工具罢了。贵妃听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对父亲话语的领会,又带着些许无奈与压力。
二人整理了下情绪,走进了乾清宫,“臣妾请皇上安,皇上万福金安。”弘历抬头道:“免了。”“谢皇上。”弘历看着如懿的眼睛微微泛红,正要开口说什么,贵妃却道:“这是臣妾与皇后娘娘商讨的元日事宜,皇上看看怎么样?”弘历扫了一下,满意的点头。“好,这样甚好,贵妃先回吧,朕与皇后有话要说”,明贵妃离去后,弘历上前拥住如懿,轻声问道“怎么了,是那儿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如懿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我刚才……在外面碰到阿爹了。”弘历温声道“是想家了,那等过段时间你出宫回府去看看,可好?”如懿说了声“好”,“那便就开心点"随后拉着她坐下,问道“是不是后宫琐事缠身,也不见你多来走动,我瞧着都瘦了”,“那皇上也没有来坤宁宫啊〞如懿回声道,弘历望向桌上的案牍奏章,难为情道“我倒是想去呀…………”,如懿故意蹙了蹙眉道“皇上应是知道的,虽然臣妾有着贵妃帮助,但年下的宫苦杂物也不少呢,虽然不如皇上日理万机,但臣妾还是来了”,弘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他自己借着元日事宜把她叫来的,她却还说是自己来的,但弘历没有拆穿她,笑意盈盈道“那朕想想……该怎么补偿皇后呢!,既然你烦心后宫事务,不如说说谁最让你头疼,朕贬了她的位分,又或者是谁讨你欢心,朕好好赏她",一旁的王钦道“皇上,这恐怕是不妥啊…………”弘历瞪了他一眼“皇后自有分寸,何须你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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