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府内死气沉沉,母子二人相对无言,一片死寂。
“母亲大人,三大坊虽是丢了,可你我二人终是保全了自身呀……”明家家主低声下气道
啪!感到脸颊一阵辣麻,家主的头低得更深了些,他的目光朝地,却更毒辣愤恨。
“没了三大坊,明家还算什么明家,全毁在你手里了!亏还算得上是个家主!”老太君扯着嗓子咒骂。
碍于侍从围绕,明青达不敢动手,只是长跪不起,佯装抽泣。
是夜,明青达来至谢必安屋内,尽数告知。“殿下猜测果然不错”看到明青达错愕眼神,谢必安执剑起身”接下来全听范闲的安排行事,你放心,殿下应你的,一定会给你”
明青达作揖感激之际,谢必安已跃至屋顶,只见一人待他已久。连他也觉察不到的轻功……是王启年!
谢必安作势便要拔剑灭口,王启年却也仍旧谄媚地笑着,连连作揖“我家大人呐,想邀二皇子一叙”
论武功,王启年不及谢必安,可那人如今如此镇定自若,必然留有后手,想至此,谢必安仍旧紧握剑柄,应下了。而对面那人即刻消失。
范闲所在客栈内,王启年才至房门口,便装得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推开门“大人呀,可吓死我了,您说也没个保护我的,就让我去见那谢必安,要不是我轻功了得,恐怕就交代在那啦!大人呐!”范闲心会,笑着说“王大人身手了得,知道你受苦啦,俸禄再长点?”听言罢,王启年顿时眉开眼笑“哎呀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大人,就是赴汤蹈火,小人也在所不辞!我给您洗水果去!”
屋内仅范闲一人,侧卧着,心事重重“李承泽会不会觉得我在威胁他”“他会来吗”“他对我还像以前那般吗”“他……喜欢过我吗……”
同时,二皇子府内,接到谢必安密报的李承泽卧于榻上“范闲这是什么意思?”范无救立于一侧“该不会是在威胁您吧?难道明青达招了?”“读书人好啊……,无救,明日我便再下一次江南!”“可陛下那边……”“就说范闲已然收复三大坊,范闲邀我前去”
次日,庆帝得知此事,“范闲居然和叶流云交手,还活下来收复了三大坊?”“回陛下,是的,小范大人不愧是国之栋梁,后世之师啊……”侯公公有些局促。“但说无妨!”“小范大人邀请二殿下一聚”
“范闲,和李承泽?朕倒要看看,他二人究竟想干什么。朕准了!”
李承泽自然有他的打算,若是范闲真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与其让他上奏参自己一本,不如亲自前往,或许还能扳回一局。再者,也是做给太子看的,如今范闲乃是权臣,自己与其走近些,总能令太子忌惮些。自己若是继续与太子斗下去,若是输了,死路一条,可若不斗,又能好到哪去?事已至此,哪有不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