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内部装饰冷峻而肃杀,没有丝毫的奢华与繁复。冰冷的石墙上只挂着几幅褪色的壁画,仿佛是皇宫遗忘的岁月。长满青苔的石阶通向一间间久无人烟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充满了尘埃与蛛网,像是封存了千年的记忆。
几 名老嬷嬷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宫冷宫女 。这个曾经辉煌的宫殿,如今却成了她命运的囚笼。她,曾经的宠妃,如今却成了这深宫中最凄凉的存在。她的容颜,曾经如花般娇艳,如今却因岁月的无情和内心的煎熬而日渐憔悴。她的衣裳,曾经是绫罗绸缎,如今却成了粗布麻衣,上面沾满了岁月的尘埃。
她的眼神,曾经充满着灵动与希望,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哀伤。她的发丝,曾经如瀑布般柔顺,如今却因无人打理而变得凌乱不堪。她的声音,曾经是宫中最美妙的乐章,如今却因长久的沉默而变得沙哑。女子沙哑的开口:“有何贵干?”也许是太久没喝水,那声音将那两个小宫女吓了一跳,而那些老嬷嬷则镇定的多。
那嬷嬷眼中的鄙视毫不隐藏,缓缓开口道:“陛下有旨,让老奴来送娘娘一程”。宋昭熙直直瞪着那嬷嬷,开口道:“你们怎么敢?!我父亲宋仁清乃是王朝宰相,我外祖父为先帝许下赫赫战功是用功臣,我死了,难道你们陛下不怕我父亲为我报仇吗?”那嬷嬷听到这话,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眼中的轻蔑之色更加明显。便找了把凳子,拍拍凳子上的灰缓缓坐了下开口道:“你父亲意图谋反,己在牢中畏罪自杀,而你的外祖父通敌叛国以处已绞刑。
宋昭熙得知父亲和外祖父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冤枉,被无情地剥夺了生命。她的眼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滚落。她的心,如同被利刃刺穿,痛得无法呼吸。她试图压抑住心中的悲痛,却无法阻止那股汹涌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出。
她的眼前,浮现出父亲慈祥的面容,耳边回响着父亲的教诲和笑声。然而,这一切都已成过往,她再也无法感受到父亲的温暖和庇护。也再也听不到外祖父叫他阿云了
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双眼通红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死要拉那个人就和他一块下地狱。就是那个人人歌颂他的贤明与功德的陛下——祁穆
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生母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官女子,继承大统更是无望。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宋昭熙在16岁时,对他一见钟情只因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为了他不惜与父亲决裂,也要辅佐他成为帝王,当初嫁给他并没有什么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婚礼是极其的简陋,可那时,他却执着我的手对我说:“等我荣登大统,我会补你一场大婚,我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人”就因为这句话我便什么也不顾了,我那时便想好,无论未来会面对多少血雨腥风,我都愿意陪他面对。当时居然还真的盼望过和他恩爱白头。我只是他的一步棋而已这个棋威胁到了他地位,他就要废掉。现在想想,何其荒谬!落得一个族灭家亡的结果。
那嬷嬷明显有些不耐烦,让其余人拿了三只白陵,笑了笑道:“娘娘,如有来世投个寻常人家吧,老奴下手很快,把眼睛一闭什么感觉都没了”宋昭熙没有说什么,这是他的笑声回荡在这冷宫之中,明明是笑着,可笑声是这么的凄凉她暗暗在心中发誓,如果能重来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窗子也破了,寒风呼呼的刮着。外面有一群人缓缓到来,为首的一人穿着玄黑龙袍漫不经心的开口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这人出了冷宫,宫殿大门缓缓合上,祁穆缓缓到:“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