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阿念房内

蓐收将阿念轻轻放倒在床上，将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安静地陪着她。因为汗水，阿念的衣服几乎无一处是干的。可能也不仅仅是因为汗水。因为下裙的某一部分打湿得特别厉害。

蓐收本想就这样坐怀不乱地安静地陪着她。但实在做不到。这太难了，蓐收心想。因为药的缘故，阿念一直在哼哼唧唧，面带桃红，双tui（第三声）紧夹，一只手紧紧握住蓐收的手，捏得他生疼。蓐收感到自己也变得不对劲起来，马上把视线转向别处，脸颊泛起一阵潮红。

“我...想喝水...蓐收。”阿念放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这才把他从忘我的边缘拉了回来。

“嗯...好...”蓐收将她靠着枕头，起身去端水，趁机拍了拍自己的头，警告自己清醒一点。

他今夜的打算，只不过是陪她熬过这噩梦，并没有一丁点儿出格的想法。因为他认为，那种事是要在双方互相深爱，并都愿意的情况下才能发生。现在，他确实深爱着她，但她并不是。如果现在发生，他会觉得是自己在强求阿念，他不喜欢这样。他想要的，是她的爱。

“来，阿念，喝水。”蓐收把水一点点喂进阿念嘴里。

“好一些了吗？阿念。”蓐收温柔地擦了擦她的嘴角，俯身轻声问着。

蓐收正准备起身，拿起水壶和水杯往后走，原本双眼迷离，呼吸急促的阿念，眼睛睁大，突然拉住蓐收的衣襟，盯准了他的嘴唇便吻了上去，似乎是在狩猎。

“阿...”蓐收一下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水壶和水杯全打翻在自己身上。阿念也不放他走，双手按住蓐收的肩，shetou（两个第二声）缠着他的shetou，似乎想要将他吸干。两个人鼻子呼吸的气流打在互相的皮肤上，甚是暧昧。

半刻钟过去，缠绵终于结束，两个人低着头，深深地喘着气，蓐收一时缺氧的大脑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他承认，刚才他确实是在享受的。平时剑拔弩张的小丫头，此时正无助地渴求他，巧舌如簧之舌也柔软地想要留住他。看着阿念的呼吸缓了一些，他明白了这样会让她好受一点。

“这样才...好一些...”阿念几乎累到虚脱，身体一阵阵抽搐，头发凌乱，衣衫松散，雪白娇嫩的肌肤露了出来，蒙着一层细汗。蓐收的衣服大部分也湿了，他们俩现在的样子，都十分狼狈。

阿念靠在床边，轻声喘气，但手还一直拽着蓐收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阿念，你恢复之前，我不会离开。”看出阿念的不安，蓐收将手叠放在阿念手上。

“睡吧，阿念。”

蓐收正要托着阿念的背将她放平，却被她两手一抱，他毫无防备地压倒在她身上。

“还...还要...还要更多...”

“阿念！不可以这样。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好不好？”蓐收哄着阿念，手上为她输入源源不断的法力。

“哥哥...蓐收哥哥...我难受...我还是好难受...”阿念委屈地看着他，饱含着泪水，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

“哥哥”？

这个称呼，上次听到，还是在她开始变得伶牙俐齿之前。

“阿念...我...我知道你难受...但...”蓐收纠结着。他当然想帮她，他不忍心看她难受，但她毕竟是还未婚嫁的王姬，像这样，有些不成体统。而且，他怕自己失去理智，伤害到阿念。

泪水如连续的透明丝带，从阿念闪烁的眼里沿着脸颊流到枕头上，打湿了一大片。

“阿念，别恨我。”蓐收俯身，重重地吻上阿念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