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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不怕死，就算有 也不可能不怨恨杀死自己的人！就算.....就算真的有那样的白痴，也绝不可能有两个！”

阿杌不信，他活着时，见过太多死人，他杀的，别人杀的，别人想杀他们但被反杀的。但无论是哪一种，没有一个临死前眼神里是不带着恐惧，怨恨和不甘的。

“只要你们有那些情绪，不管你法力高低，自制力多强，灵魂也会被腐蚀，就算不死也会是个傻子！不可能！”

阿杌无论如何都不信。在这个世上，唯一爱他的就只有他的哥哥。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但就算是他们，在那些鬼差要杀自己的时候，阿杌心中也是有些害怕的。他怕他再也不能和哥哥在一起了。当哥哥帮他挡住那一击而重伤濒死的时候，他哥哥的眼中也有不甘。而即使哥哥已经为了保护他死去，那些鬼差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时候，他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怨恨不甘。他不敢也不想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欣然赴死。

师青玄在听阿杌的解释时，眉头越皱越紧。贺玄死亡时的怨恨不甘他在刚刚的会议中看的清清楚楚。哪怕是个傻子来了，也能感受到那浓烈的恨意。难道因为贺玄是绝？不对。那小子说了法力多强都没用，这是精神攻击。可那为什么贺玄最后能好好对出来。他当然不希望贺玄变疯变傻，但他怕是贺玄用了什么禁术，现在在强撑。

师青玄想到这，转头看向贺玄，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破绽。他从头到脚观察一圈，除了疲惫，之前的那一点痛苦都不见了。

贺玄本来和花城在与那青年争论，察觉到师青玄的目光，便回神看了回去。 除了眼角还有点红，其他都没有问题。

俩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贺玄挑眉示意师青玄怎么了。

师青玄不是什么憋着的性子。他又单独连接了他与贺玄的通灵法阵。

“明兄，我问你个事啊.....花城主...那什么，就是...嗯，都是为太子殿下，他心甘情愿的，我觉得没什么。但是你.......，就，你懂的。为什么啊？我不是不希望你好好的啊！我就是....有点好奇，就“亿”点。”

说着师青玄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中间隔了些距离，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贺玄觉得这个动作有那么点可爱，就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手指了指师青玄。

师青玄满脸疑惑。他知道贺玄爱他是不假。但当时他死的时候必定也是充满了怨念的。看着他的妹妹被人活活打死的时候，他这个外人都于心不忍，更何况作为她的亲哥哥的贺玄呢？

“我死时确实是有怨念，但当时我也并不知晓是被换了命格。我当时怨的是自己。怨自己没有守护好妹妹。”贺玄说到这里时，眼中的光依旧暗淡了一瞬。

“我当时真的以为是自己把一切变成了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