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无需道歉

魏婴听到后像是傻了，愣了好久才回过头看着江澄，眼眶红红的，像刚刚离开的金凌一样。

江澄走上前，像对金凌那样揽过魏婴的肩抱着魏婴。江澄低头看着魏婴抽动的肩膀，魏婴…好像哭了。短短一盏茶的时候，自己倒是有能耐，把两人都哭了。

江澄觉得还是不一样的，金凌的泪忍了半个月为金光瑶而流，魏婴的泪忍了两世为那年的姐姐，金子轩还有那些他在意的江家人而流，也为今天的金凌而流。

魏婴平复下来之有些不好意思，怕江澄笑他，索性抱着江澄，把头埋江澄肩上不起来。江澄敲了敲魏婴的头，“好了，一会儿收拾收拾下船吧，我没打算走水路的，只是金陵一直送下去没个头，我才说先走水路的。”

“那既然已经上船了为何不直接坐船过去，再下去不是徒增麻烦吗？”魏婴的声音哑哑的，不同于平时的清亮，直起身后看着我的样子也呆呆的，鼻尖红红的还挺可爱的。江澄笑出了声，魏婴皱着眉给了江澄一拳。

“我们要去趟清河聂家，金光瑶的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是怀桑算计了这么多，金家有多少人掺合其中，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有聂怀桑自己知道。再者…这么大的局，入局的又何止是金家，不管出于什么缘由，清河之行必不可少。”江澄语气听着淡淡的。

魏婴很是惊讶的看着江澄，似是江澄说了什么惊天大事。见江澄挑眉看向自己，魏婴轻咳了声，“江澄…江家有你是江家之幸，你是很好的宗主，我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你作为一宗之主的样子，有点意外而已。”

魏婴何止是意外啊，魏婴知道的，魏婴一直都知道的…江澄其实历来是不喜这些的，他厌恶着强加在他身上却又不得不承担着的一切。当年那个讨厌麻烦事的少年和如今眼前的宗主渐渐融合，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就是还是那么令人心动吧。

江澄见魏婴呆呆地看着自己出神，便知道魏婴在想什么，伸出手在人眼前挥了挥，“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总要撑着江家的，如今我要撑着的也不止是江家了，金凌还这么小，金家也总要照看一二的。”说到这里似是有些发愁，江澄抬手揉了揉眉心。

魏婴回过神来把手搭在江澄的太阳穴上，“来，我给你揉揉。是不是这段日子没有休息好，我看你在观音庙的时候情绪就不是很对，你当时……”话说到这儿魏婴就停了。当时和江澄说的话像是那时射出的箭矢，如今正中眉心。

江澄也是就这个姿势僵硬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魏婴也是怕再说下去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江澄寻思着还是要找个时间和魏婴好好聊聊的，这些事若是在两人心里揭不过去的话，迟早会成为另外的心结梗在两人心间。

“江澄……我说错话了你别在意，你知道我的，我当时话赶话言重了。”可能是因为江澄没有接话的缘故，魏婴有些慌了，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江澄略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声，轻轻地拿下魏婴揉着他太阳穴的手，“魏婴，纵使带你回莲花坞，我们必然是回不到从前那般，这是你我都晓得的事。比如相处方式，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换句话来说，放在以前你是不可能和我说这些的，更不可能和我道歉，更何况你本就无需道歉…无论是因为什么。”我从未曾怪你，江澄在心底说出了这最重要却说不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