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你现在也会给人束发了?还真是稀奇,果然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魏婴本想说时间能改变一切,但是自己和江澄之间的感情是不想变的遂改了口。
“金凌小时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江家呆着的。我虽然要处理宗务,但是别人带着他我总归是不太放心。你别看阿凌现在听我话,但是小时候着实不算乖巧,黏人的很,在家里也只粘着我,是以他的衣食住行都要我亲自来。在金家则是金光瑶,金光瑶也惯着他。”
说话间,江城已经将魏婴的头发已经束好了,乌黑的青丝从手中滑过,随风肆意的飞动,在要溜出指尖的时候江澄下意识的去抓那缕头发,却不想扯疼了魏婴当即又松开了手。“抱歉,没弄好扯疼你了。”
“没事儿,这种事我们之前不是多了去了,我倒是宁愿你是故意的也不想听你在这儿和我说抱歉。江澄…挺见外的。”
“我…”江澄抿唇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
果然这些年到底隔了很多东西,魏婴勾了头发在指尖绕着玩儿。江澄有多宠金凌魏婴自回来后就见识了,之前更是在各种散修口中听过那些琐事。魏婴知道,纵使造成这些事的主谋是金光瑶,魏婴自己却也是那帮凶之一…无妨,自己要回去了,来日方长会亲近起来的。
“江澄,之前的不说了,往后的日子我都陪着你。”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也不会让别人再在你心上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了。不过后边的话没说出口就是了。
“你记得便好,怕只怕你到时候又要坚守你的道义,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去完成你的执念,我要去守护我想守护的。”届时我又该如何留你…这些话江澄也没有说出口。
“江澄你要信我…你能信聂怀桑你为何不能信我?”魏婴有些不悦,就现在来看,此后怕是再也不会有离开的想法了。江澄还真是个木头脑袋,不过也好在人是个木头,不然人怕是就要被聂怀桑给抢先了。不过也不一定,聂怀桑那种性格,没有十拿九稳是不会出手的,往日这些年都没机会的话,日后就更不会了。自己也绝不会再给聂怀桑再进一步的机会。
江澄剑眉微挑打趣的看着人,“这本就是不同的事,况且你可有过先例,又不止一次,留你都留不住。再者这又关怀桑何事。”
确实如此,但是如今认清了自己的想法便是江澄赶自己走自己都不会走了。魏婴无意告诉江澄聂怀桑的想法,但是也不想就此认了江澄的话,那般像是承认了聂怀桑对江澄要比自己对江澄好…魏婴只能带着情绪的和人说,“你且往后看吧。”
江澄没在说话,两人就这般肩并肩看着日暮西沉。气氛倒是融洽,甚至在魏婴偶尔回头看向江澄相视一笑时,氛围逐渐升温。
魏婴跳下栏杆拍了拍人的肩膀,“走吧,都这个时辰了,再不过去的话,聂宗主怕是要让下人过来请了。哦不对,你在这里,想来他是要亲自过来喊我们过去的。”
江澄点了点头,跟上人的步伐。魏婴转投看着跟在后边的江澄,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感觉,无论何时江澄总在自己身后,当年在江家如此,在姑苏如此,温家覆灭之后也是如此,一直在自己身后还让自己回去,要自己回家。如今也是,好像只要自己回头,人就会在那里一样。
“江澄…我现在忽然间有些不开心。”魏婴转过身抬眸看着江澄,声音都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