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直到起身洗漱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聂怀桑给自己安排的房间,然而醒来时魏婴还和自己同榻而眠,可是昨夜醉酒的是自己,不是魏婴啊…
“愣什么呢?不会是想赖在聂家不走?”魏婴见人又不说话了,心里有点不确定。不走自然可以,聂怀桑高兴着呢…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儿,魏婴你昨日可是也醉了?”江澄嘴角勾着一丝笑容。
“怎么可能,我什么酒量,也就你吧,三杯两盏淡酒就醉倒了。”说到酒量魏婴很是不屑的瞥了江澄一眼,看着江澄的神色,魏婴好像也突然明白过来了。“嗯…我也喝了不少,也有点醉了。”
“三杯两盏淡酒而已,你魏无羡怎么会醉呢,所以…你昨日怎得又在了我的床榻歇下了?嗯?你可别说你醉了,你的酒量我们都心知肚明。”江澄走近了两步低头看着魏婴一双眼睛乱转。
魏婴也是没想到江澄还会想到这个,但是和江澄示弱不是自己的性子,手指戳了戳江澄的胸膛,挑眉道,“对啊,如你所言,我的酒量我们都心知肚明。你醉了,我却清醒着,既如此,那你说,除了我想我愿意,我为何会歇在你房里?”
魏婴这般坦率的姿态,倒是让江澄有些无措了。江澄轻咳了声,感觉到人的手在自己胸膛作乱有些心痒,握着魏婴的手捏了捏,退了两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江澄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与平常有些不同,乖乖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你愿意,也随你。”
魏婴闻言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澄,本想问江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可是看着江澄已经粉嫩的耳根,魏婴决定见好就收也没再撩拨江澄。
不过刚刚江澄不愿走的想法却是让魏婴多了个心眼,若是聂怀桑接着挽留,江澄不愿离开,自己也算没有办法,是以今早上干脆就不要碰面了,反正不久后聂怀桑还要去莲花坞消暑,再说…这两日也没少聚在一起了。
“我们就在院子里吃点东西就走吧,不然聂怀桑若是不想你走,又是一番拉扯,走或不走场面都不好看。”魏婴状似无意的开口,见江澄没说什么也放下心来。
江澄和魏婴是在院子里用过早饭,也就没有去找聂怀桑话别。小院距离主院子不是很远,但是江澄觉得魏婴说的有理,若是给聂怀桑说了,今日可能就走不了了,江澄也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聂怀桑的心智怎会猜不到呢,江澄和魏婴两人是没打算和聂怀桑辞行,但是当两人走到门口时,管家已经在候着了。
“江宗主,我家宗主说您喜欢这些,如今还不是时节,带些路上吃吧。宗主还说如此刚好您到家的时候,云梦也能吃到了。”管家说这就把封好的点心包递给了江澄。“宗主说,他要闭关就不送两位了,他在聂府静候江宗主的避暑请帖了。”
“好。”江澄稍一犹豫就接了过来,不禁轻笑,自己怎么会觉得聂怀桑想不到呢。一个能以整个仙门为局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自己……想必是昨晚知道自己会有此举吧。
魏婴听着管家和江澄对话,接过了江澄手中的点心自己拎着。“好了,我们上路吧,既然聂宗主已经闭关了,你在这儿站下去也等不到人,还不如早回去,这样处理了宗务早日邀请聂宗主云梦一叙。”
“有劳您了,回去吧,照顾好怀桑。”江澄嘱咐了句便和魏婴离开了聂家。江澄看着身旁的魏婴,总觉得人这两日怪怪的,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你这几日怎么回事?还是说……你后悔了,不想同我回去了,无妨,你若是不想回去自行去了便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做什么?”江澄说完就有些后悔,这并非内心所想,谁知道怎么话说出来就变了样子了。只是江澄也觉得解释的话越描越黑,就这么停了下来。
魏婴何其了解江澄,戳了戳江澄的脸,“放心师妹,你师兄我啊,没那么小家子气,不会同你一般见识与你计较的。”
魏婴随手在路旁揪了根狗尾巴草在嘴上叼着,把头转向江澄咧了咧嘴,手撑到脑后笑到,“没什么,就是时隔多年不曾回去,如今终于要回家了。”
这一刻,魏婴明明逆着光,江澄却被魏婴脸上明亮灿烂的笑容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