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好好的…江澄无意和魏婴拌嘴,遂起了身打算回房,刚转了身就听见魏婴在身后说,“我都说了闷死了,你就不知道呆在这里同我说话给我解解闷儿?”
“魏婴你找抽不是,好好地发哪门子疯呢。”江澄话是这么说着,脚步却停了下来,转身回来在对面坐下,拿开了魏婴手中的酒坛,“说吧,我又怎么惹你了,好好的你发什么脾气呢?”
这次献舍回来后,魏婴有意无意的听到过许许多多关于江澄的风评,或者说是谣言。世人说他护短,说他暴戾,说他阴郁……很多很多,不外乎是说他如今做了这么久的宗主,脾气越来越大,风评越来越向“暴君”靠拢。
魏婴看着已然起身却因为自己又转身回来的江澄,心里受用一时之间心情也好了些。魏婴心下欢喜面上不显,思来想去决定和江澄直接说。江澄就是一个不懂风情的人,同江澄太隐晦的暗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的想法呢,自己也不能总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人吃干醋不是……
“咳咳,聂怀桑在房间里挂了一幅画,你的……上边还提了一首诗,‘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你知道这幅画的存在吗?”魏婴夺回酒坛喝了口掩饰着自己情绪。
“你也说了,它就在怀桑的卧室内挂着,我若说不知道你怕是也不信吧。怎么了,这幅画有问题吗?这画又怎么招惹你了?”江澄掀着眼皮,这样轻佻的动作做来应该是不好看的,但江澄一双多情的杏花眼做来,倒是多了几分说不出口的风情在眼中流转。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聂怀桑挂你的画像,还是他自己画的,还挂在卧室。上面题的字还是香风留美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啊?”魏婴看着江澄无所谓的语气,感觉自己的火气突然间就上来了,偏偏面前的人比一块儿木头好不了多少,甚至江澄还不如一根木头呢。
魏婴现在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自己在姑苏拉着聂怀桑看那些话本和密图画本的时候,怎么就没拉上眼前这根木头呢。现在倒好了,该懂的人不懂自己的心思,不该懂的聂怀桑却是懂了个彻底,都成自己的情敌了。
“是,确实是有些轻浮了。”江澄说着点了点头,还觉得魏婴的话非常有道理。然而接着说出来的话简直想让魏婴一巴掌打死他,“所以我警告了怀桑不许将这幅画现于人前,就让他挂在卧室里了。”
魏婴握着酒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力过度,酒杯已经化为齑粉,酒水撒了魏婴一手。江澄看着魏婴没什么反应,就连忙从怀里拿了自己的手帕给人擦了擦。“你好好的火气这么大做什么,一幅画而已…再说了,挂在怀桑的内室,没几个人看得见。话说,你是怎么看见的?你去怀桑的内室做什么?”
魏婴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握着江澄的手腕,“江澄你……你可真是好样的,重要的是我怎么知道吗?重要的是聂怀桑在寝殿的内室里挂着你的画,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魏婴见江澄一副愣神的样子,魏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了,说完这话夺了江澄的手帕转头就向房间里走了。
江澄是真的不明白魏婴为何这般反应,在寝殿挂画很意外吗?还是说这不应该是极为不妥的事。可是…江澄联想到自己为魏婴作画,画了好多,挂了满墙,而且自己寝殿的内室也有魏婴的画。想到魏婴刚刚愤懑的神情,江澄身形一僵,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魏婴知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