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两个人走着，一路沉默，谁都没有提刚刚的举动。江澄不说自己的心乱如麻，魏婴不说的自己的欲擒故纵。

到的时候都已经快要散场了，还是看江澄穿着一身贵气赏了点银子才得以进去的。云烟姑娘分三个时间跳三曲舞，只剩下半刻钟后的最后一曲了。

江澄坐在那里发呆，手腕上还残留着魏婴手心的温度，不由的又回想到自己亲上魏婴额头的那一瞬间。江澄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干渴，心里也像是有火烧的慌…

江澄急匆匆的喝了两杯茶后被魏婴拦下了，两人对上视线都觉得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魏婴强忍着没有错开视线，“都是陈茶不说，这楼里的东西也有些催情的香，倒不至于真的…那什么，只是会让人心血上涌…”

江澄放开手中的茶盏，轻咳了声，“我不是因为这个…只是确实突然有些渴。”不是因为这香，那因为什么，不言而喻。在这热闹的无妨中，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两位公子，拿束花吧，一会儿好投掷给台上的云烟姑娘。”一个大眼睛看着很是伶俐的小姑娘走到两人桌前卖花。

江澄没有动，倒是魏婴看着小姑娘问，“你在这楼里卖花可以吗？”

“可以的，舞坊嬷嬷人很好的，花也是舞坊嬷嬷的，我卖出去一支就给我一文钱，我有时候一晚上可以卖好多，这样弟弟就有钱去私塾读书识字了呢。”看着小姑娘一脸骄傲的样子魏婴没忍住捏了捏人的小脸儿。

“放心，他说他都买了。”魏婴下巴抬了抬，示意江澄都买了。

江澄也不意外，魏婴大多时候都心软的很，倒是小姑娘犹豫了下，“花可是很多的，公子买几支给云烟姑娘就好了，不必如此浪费钱财的。”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照顾你你还把生意往外推，放心，他呀，可有钱了呢。这十里八村的，就属他最有钱了，你卖贵点宰他一笔。”魏婴故意和小姑娘小声商量。“况且…这花也不是买给那个云烟姑娘的。”

“这不好吧…”小姑娘看着花篮里的花有些纠结，想要挣更多的钱，可是一想到嬷嬷曾说做人做事都不可投机取巧偷奸耍滑，要诚信。最终还是拒绝了魏婴的要求，但是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凑到魏婴耳边，“这样吧大哥哥，那个大哥哥他买这么多正常肯定是会便宜的，我按照原价好不好？”

江澄看着魏婴正大光明地撺掇着小姑娘坑自己，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亮的晃眼睛。罢了，随他去，别说十里八村，整个云梦地界还不都是江家的…

江澄从小姑娘手中将花都买了过来，剩下的只当是赏钱给小姑娘了。江澄明白魏婴的意思，将花递给魏婴，魏婴抽了一支出来。“剩下的，我还要花环，不好看的话我可是不要！”

江澄闻言又将花收回来，就在这时耳边都是一些男人喊着云烟姑娘的名字，女人也有，不过不多。那位云烟姑娘舞步翩翩飞身入场，这地方设的巧妙，将舞台周围的灯火熄灭，月光刚好从后方落下来。

月光如水，倾泻在古朴典雅的舞坊之中，云烟姑娘一袭红衣轻移莲步，缓步入场。她的身影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在这静谧的夜晚里独放光彩。随着琴音悠悠响起，她缓缓抬起纤细的手臂，袖子滑落一双藕臂现于人前。

裙摆随风轻轻飘扬，每一次旋转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如同流水般流畅自然。她的舞姿时而婉约如杨柳依依，时而热烈似火红玫瑰，将内心的情感通过每一个动作细腻地传达出来，同时也勾动这在场大多数男人的心思。

魏婴看着江澄的视线也落她身上，唇角微抿，“江澄，花环…”

江澄有些意外，魏婴一贯是喜欢看美人儿的，这次倒是还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毕竟花环也是自己编的。“这就好…”

“你慢慢来，不着急，舞曲结束的时候编好就是了，毕竟…不好看我可不要。”魏婴心想你最好是一直编到结束，不然还要找其他借口。不过虽然魏婴不想江澄看，倒是不妨碍魏婴自己目不转睛的…

江澄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魏婴的意思，魏婴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看那个女人吧，就是不知是为了整自己还是为何，不过也不重要，随他吧。这种场合多了去了，自己也没多少兴趣，还不如好好做个花环让他开心一下。

曲尽舞毕，舞台周围的人向舞台掷花，整个舞台成了一片花海，颇有些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意味。在所有人都看着云烟姑娘的时候，江澄走到魏婴身后，将花环戴在魏婴头上，魏婴听到江澄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