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的这么嫌弃,还不都是你给惯的…”魏婴丝毫没留情面的直言,“你这个性子…阿凌也就是像你…别扭的样子都跟你学的十成十的。”魏婴撇了撇嘴。
“我养的,自然像我。”江澄没把信放下,拿着信又看了一遍,而后将怀桑给自己的信纸也拿了出来,放在了一起。“退一步讲,我若是不惯着他,还能有谁惯着他,这世上与他还有血缘关系的也就只有我了。”
江澄淡淡的语气诉说着事实,魏婴想到自己当初失言伤人也有些难受,“当初是我不是东西,这些年我缺席的,今后会一点点给他补回来。”
江澄提笔着墨只回了短短几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来若因聂家有二心,让聂氏上门赔罪。”江澄笔尖顿了顿,又添了句,“大胆去做,舅舅在。入夏不耐暑气,来云梦小聚。”
魏婴凑近看着江澄的字迹,“什么时候改写瘦金了…”说着拿过江澄手中的笔,“快来,我带你凫水捉鱼打山鸡,让你舅舅给我们做莲子粥。”
江澄扫了眼魏婴,“他本就不想在金麟台待着,你这样他更是想来了,可他终究不姓江。金家嫡系也仅他一个了。”
“金凌还小,当年你受的苦,如今倒不必也让他跟着受一遍。”还没等江澄回答,魏婴就转了话题,“我等着阿凌喊我舅舅那一天呢。他会想喊我的…一定会的。我可是他大舅舅!”
魏婴打量着江澄的书房,重建后的书房和江叔叔那时候的是不一样的。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迎面扑来,让人觉得心静。书房四周墙壁上挂满了一些笔触稚嫩的画作,不过都显得很是活泼生动,能被江澄挂在这里的,想来是出自阿凌之手。
书房正中央摆放的就是自己此刻手下这张由千年紫檀木制成的书桌,伸手的书柜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古籍秘典,它们不仅记载了历代先贤的智慧,更包含了通往更高境界的修行之道。魏婴随手抽了本看了几页就知绝非凡物,也是,在这儿的都是能被江澄看在眼里的。
倒是书柜两侧旁边的多宝格架子引起了魏婴的注意,“喂…这儿是你的书房吧,怎么像是聂怀桑的手笔啊。”魏婴看着架子上的扇子给江澄去了个眼神,拿到手里转了转,别说手感还真不错,“这是什么材质?灵气很浓郁啊。”
江澄将那两封信件连同回信都装入锦袋,抬头向魏婴看去,吐出两个字,“碧玺。”
“碧玺?”魏婴拿在手里又转了圈,“墨灵碧玺?!呵,这么难寻的灵玉,你不融了剑也就罢了,做了玉佩戴着也能温养身子,用来做这么个风雅物件儿,你还真是舍得。”魏婴心里又不爽了,想到说不定就是给聂怀桑的,啪的一声就将扇子放了回去。
江澄觉得魏婴的气来的莫名其妙不明就里,随手在锦袋上施了封印,而后起身来到了另一侧的多宝格,招手让魏婴过来,指着前边翠绿色的一个置物架说到,“知道这是什么?”
“水灵玉?”魏婴看了看,“不对啊…水灵玉应该是淡蓝色,不还是苍绿色啊。”魏婴转头看着江澄,去了个疑惑的眼神。
“因为融了百年灵树的内丹,所以如此苍绿,知道做什么用的吗?”江澄看着魏婴。
魏婴没说话挑了挑眉。
“这架子是用来放你那个破笛子的。”江澄勾起唇角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魏婴愣住了,是了…陈情这么多年一直是江澄收着的,不过是一把竹笛,江澄竟还用百年灵木的内丹融了水灵玉温养着,这么想着用墨灵碧玺做扇骨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魏婴觉得嗓子涩涩的,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脑中又想起聂怀桑和自己说过的话,这书房有暗格,暗格的密室里有满室的画,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