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对上魏婴投来的视线,哭笑不得的抬手揉了把魏婴的脑袋,“又瞎想什么,除了长辈自然就剩下师父了。”
这下子魏婴有些不乐意,“你就非要和聂怀桑有点什么是吧?这么多年都不拜师,现在就非要拜聂怀桑为师,再说聂怀桑和阿凌同意吗?”
“他们能想通,阿凌这些年只有我和金光瑶,但是我对他多有疏忽,金光瑶如今不在了,其实我想过,若是可以,让阿凌拜在泽芜君那边作为合适,泽芜君无论是品性涵养还是家世本事都是阿凌最好的师父,只是我和泽芜君一直也算不上熟悉,并且阿凌自己的性子也有些随我,我也怕他被我宠了这么多年过不惯在蓝家的日子。如今发生这么多事,怀桑倒是成了最好的选择。怀桑没有了旁人的羁绊牵挂,若是有了阿凌也能消磨许多心思,阿凌喜形于色,修习上也有所欠缺,这个时候反而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江澄没说的是,难过的不只有金家,聂家想来也没有看上去那样轻松,这么多年铺就而成的复仇路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四大家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聂家自己也想帮一把的。
“江澄你自己说,聂怀桑对你是不是不一样的,你现在是不是认为你负了聂怀桑,觉得过不去,江澄你后悔了。”魏婴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就是觉得问下而已,可是心里就是酸涩。
“自然不是。”江澄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这种严肃的问题上来了,当然不是说让阿凌拜怀桑为师的事情不严肃,只是性质不一样。“怀桑对我来说是与旁人不同,但绝非你所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接受怀桑这种感情,怀桑也从未言明,何谈辜负。魏婴你这是又钻了什么牛角尖,我都已经让江伯着手准备婚事所用的东西了,你是我未来的主君。”
“你当你未来的主君也不耽误你心里还想着聂怀桑啊,不然你说,你为什么就非要让聂怀桑做阿凌的师父,难不成不是你想和聂怀桑亲上加亲吗?”魏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钻牛角尖,反而是江澄心太大了,对自己的行为太过于无意识,这样会造成很多人的误会一点都没有必要。“还有啊,你别说是我想太多,大家对你和怀桑这么多年对相处都是有目共睹的。如若不然我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江伯怎么会对你有所怀疑?”
江澄被魏婴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想反驳但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那你说如何让你能放心,你说我去做。可好?”
魏婴见江澄妥协的这么快,这么着倒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了。“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但是我不想让阿凌拜怀桑为师,至于你刚刚说最初想拜泽芜君为师,这事儿我来办就好,反正我不觉得他们适合做师徒。”
“你之前不是同怀桑最好了,如今倒是不认同他做阿凌的师父了。”江澄也没有再反驳魏婴,因为这件事让两人好不容易重归于好的关系在有些破裂,没必要徒生事端,若是泽芜君真能收阿凌为徒,也是幸事一桩。
“正因为知道他的秉性,所以才觉得泽芜君做阿凌的师父合适。更何况蓝家不是刚收了东西吗?我觉得这个时候正合适。”魏婴主动抱着江澄的腰身,半是示软半是认真的说道。
“噗,若当真是这样,会被说挟恩图报的吧。”江澄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让我去找怀桑,你要去找蓝湛?让蓝湛去同泽芜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