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接手了江澄手中的一部分宗务,方知江澄这些年的不易,魏婴知道江澄心中的想法,想让自己快速的融入江。江澄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说,只做。
“魏婴舅舅…”金凌和江楠过来了。
魏婴将手中的事儿放了放,“坐,阿凌是来找江澄的吗?江澄去忙着祭祀河神的事儿了。”
金凌摇了摇头,“我知道舅舅不在才过来的,我有些事想问。”金凌抿唇似是有些迟疑,身旁的江楠也不说话,给两人到了被茶之后就开始充当背景板了。
魏婴看着金凌这样子有些好奇,但是心里也大概明白是因为什么。金凌这次来避暑之前,江澄应该就告诉金凌自己和江澄的关系了,金凌来时江澄不在,金凌未曾亲眼见到江澄对自己的态度,如今见了,自然是要和自己说点什么的。
“你为什么现在回来?我…我很难理解,一切尘埃落定了,你却要回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我也没资格…”金凌想到魏婴当时那句扎心的话,笑了笑,如今想来只怕那话是把双刃剑。
魏婴没有回答金凌的问题,反而是问金凌,“那句话是我之过,我现在想想自己有时候做的事确实面目可憎。我总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但是世间安得双全法。如今我要回家,阿凌你愿意接受我吗?”
金凌不语,平心而论自己是可以接受魏婴的,但绝对不是以这种身份。金凌觉得自己也是卑鄙的,自己不配得到舅舅这么多年的关爱。自己应该接受让舅舅幸福的,“我没有选择权,舅舅在通知我。”
金凌的回答在魏婴的意料之中,这么多年来,江澄在阿凌心中已经不只是舅舅了。江澄教导金凌的时候如同严父,宠溺金凌的时候又如同慈母。“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我明白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江澄。我原以为我可以离开江澄的,但是正因为一切尘埃落定了,我知道我做不到。我不会和你抢你舅舅的…”
金凌抬头瞪了魏婴一眼,“我不是小孩子,但是你也要有自知之明,明明就是你抢不过我,在舅舅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你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害怕接受我,是因为你知道总有一天在你舅舅心里,我会比你重要吗?”魏婴逗着金凌玩儿。
金凌想不通这有什么关系,这明明就是生拉硬扯,金凌决定不和魏婴辩驳,“如果舅舅开心,我没意见,我只是想和你说,如果这次你再离开舅舅,我就是以死相逼,也不会再让你回来欺负舅舅的。”
这话魏婴听了就生气了,“哎,你这小毛孩子,为什么不是江澄欺负我,你看他才是一宗之主,他欺负我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吧。”
“舅舅已经再让人准备你们结婚的事情了,而且我听江楠江北他们说,舅舅此次去寻祖母虞家,就是为了你们成亲一事。舅舅最怕麻烦,却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若是付了舅舅,那就是真没心了。”
魏婴心知金凌说的是实话,但是斗嘴过嘴瘾输给小孩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这话倒是说的好听,若非阿凌你今年过成人礼,江澄何至于如此仓促的商定这些事。因为他要让你的成人礼如期举行,而不是因为我和他的事让你惹来非议,哪有外甥过了成人礼,舅舅接着过成人礼的。不止如此,他还想替你肃清金家,将干干净净的金家交到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