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扑腾一声,跪在了陆希遥身侧,不敢相信的在旁边不知道从何下手。
禁卫军看他一下穿了过去,愣了几秒,一转身看他在身后,蜂拥而至。在离近五米距离停下,阶梯上的人授予,都在原地待命。
来人是陆希遥的另外一个徒儿——陆安乐,他是陆希遥最小的一个徒儿。
陆安乐看着趴在地上的陆希遥,许久平复下心情,将其翻过身,见其面孔,真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师父,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叫喊声响彻欲聋。将陆希遥抱在怀里,撕心裂肺的哭。
他们还穿着刚打完胜仗的军装,被雨浇了个透心凉。脸上还带着泥尘,被大雨水冲刷了遍。
陆安乐眼里含着泪,哭了许久,似也冷静下来,眼睛死死盯着站在阶梯之上的夜临天,那眼神,杀气很重。
夜临天以君主身份俯视着他,脸上没了在陆希遥面前的仁爱,浑身也是寒气逼人,看着自己的爱人依偎在别人怀里,怒从心起,却也不形于表面。沉默冷淡的看着他的小师弟。
陆安乐抱起陆希遥,一转身,禁卫军一步上前,剑指陆安乐,每个人神情严肃,不敢丝毫怠慢,又似有所顾虑,不再向前。
后面的夜临天压抑着情绪,开了口:“安乐,他也是朕的师傅,要葬也是葬在皇陵。”说罢,禁卫军围得更紧了,但始终没得到上前抓人的命令。
陆安乐站着不动,思索着,咬紧牙关又不舍,当着禁卫军的面,背着夜临天,轻吻在陆希遥的额头上。
转身往夜临天那走去,每一步走的格外沉重。一路看着冰冷的躺在怀里的陆希遥尸体,深情似海。
直到夜临天面前,眼神一下坚韧起来,盯着夜临天的眼神有种要把他撕碎的感觉。
夜临天看着,只觉得他还小,心智还不成熟,不足为惧,毕竟是师傅的徒弟,是师弟,师兄稍微纵容一下,这点面子,夜临天还是给陆希遥的。
双手接过陆希遥的尸体,头靠在他的胸前,活人的心跳在加速。
陆安乐交接完,退后一步,头一直低着,看着陆希遥,点了下头,转身往后走。
禁卫军往两侧开出一条路,夜临天就这么看着,直到他消失在外面的车水马龙中,便回去,对一直站在旁边等待的公公道:“准备一下吧。”
陆安乐离开了皇宫,走过了人多的街道。忍住崩溃的情绪,跑到了皇都城门口,那里有陆希遥送他的冠礼的黑色能够日行千里的俊马,而外有陆家人帮他看着,他进的太急,马被溜在了城门外。
如今,更是一声不吭,从别人那里拿起牵马的缰绳,一踩一跨,越上马,头也不回,离开了皇都,北上前往陆家本营,接下来会是一场硬战,可能会死很多,但那些不足以抵挡陆希遥的死而给陆安乐带来的悲伤更重。
马儿似感受到小主人的无尽悲伤,加快了速度,直奔陆家本营而去。
夜临天回过神,捂着发疼的头,对下面的人道:“朕乏了,先退了”。又公公的搀扶下,从侧面绕道龙椅后,离开了。很明显,醉了,是个好机会,不知道今晚哪家妃子有性了。
另一个公公走上前,看着诸位道:“今晚时候不早了,诸位请在皇宫的左院殿内先自行住下吧!殿是管够的。”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希遥抿了一口酒,看着别人在那喝的伶仃大醉,默默起身要离开了。
陆安乐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给旁边的叶峰一眼神,也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