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暖阳初起,雾蒙蒙,湿气重。床的样子已不在,留在身上一条外衣,旁边陆安乐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手。睡得晚,也浅。他一动,他也跟着醒了。
那刚起床的样子,一脸无辜像。陆希遥情不自禁的摸在了他的头上,原来争陆家家主位置的人也能跟家主合得来,这是万分没有想到的,毕竟他们两代家族都以没到时间,谁要敢说,那人就活不过今晚的为理念。
皇帝也是消息灵通者,妄言就可以退位了。陆家扶持谁,谁就有势。这或许就是陆家会被皇室忌惮,是把利剑,也是毒瘤,一不小心爆发,会丧命的那种。
他们都想得到这位置,陆家——不像林家富可敌国,却有着超越任何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财富,权利……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
可能是因为陆安乐不是由他们的人完全性培养出来的。靠自己当上的,这点,是值得肯定的,性情或许也会比他们正常许多。
陆希遥想到这,对他的态度好了些许,但摸完以后又板起了脸,笑意全无,拖出了手还在被抱着不放的手。
刚想走,衣裙摆被下方的人拉了几下,陆安乐用较弱弱的声音询问道:“师兄,昨晚的话,还……算数吗?”
陆希遥的脸早就已经丢光了,他现在的身子是林亦安的。让林亦安的脸丢光,可惜感觉的还是他自己。
陆希遥勉力听着陆安乐似哀求的声音,努力让自己不想别的,他记得以前也听过不少,但那些在一点一点的消退。在这一情况下,陆希遥还是没忍住,耳根都红了。
转身回看陆安乐,蹲了下来,将手搭在陆安乐的肩上道:“师弟,昨晚你就当是师兄的胡言胡语,万不可信以为真。找个贤妻,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说罢拍了陆安乐的肩膀几下,取下还被紧紧握着的衣摆。
“师弟,不要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父。麻烦师弟,与大师兄言明,我要先行离开了。”站起了身,对着他,鞠了一躬,往正午门飞跃过去。
到了正午门前,陆希遥先是一声叹息,来人早已在外恭候多时,正在门外等他,一辆马车,车夫头低着,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孔,衣着朴素。
外面的公子看到“林亦安”挥了挥手道:“林公子,这边”。
陆希遥不慌不忙的走到跟前,用质疑的口气道:“你……是陆安乐家主的胞弟?”
来人表现出惊讶的样子,笑着回答道:“是啊!林公子既然知道的,那可否先告诉我,我们去哪?”
陆希遥答非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阿全吧!护你周全的全”
“哦!阿犬,你哥说,让你回去训练,别往外瞎跑。”
“林公子,你在撒谎,我跟我哥说过了,跟着林公子出去闯荡一番,完后自会回来,“好好训练”。”
陆希遥走到马车边上,看着马和车,漫不经心问道:“你怎知,我在撒谎”。
阿全跟了上来,在旁边转悠:“因为您……你说的时候,眼神眨的比平常快,在躲闪,不敢看着我答。”
“行,武力怎么样,防身够吗?出门在外,没点武器傍身,很危险的。”
“武力有点差,至于武器”。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折剑,柄上有一淡蓝偏白的白蛇。突出信子,炯炯有神。
陆希遥一看,这不是跟他拿的那把除了颜色不一,但款式一样的折叠剑吗!他的作品,出了两个!他给他们设计的是独一无二的,但他们想要多几把,那也没办法。
“林公子,你觉得我哥给的这把,怎么样?”
陆希遥没有回复他的问题,看着那车高度,上面的马夫背对着他。
阿全走了过来,问道:“林公子,上不去?我帮你?”
“没有,不用。”“林亦安”一轻弹跳,就跃上来了,低声对马车夫说了个地址,往马车内走去。
轮到阿全,两手撑着马车的平台,一腿横放在马车平台上,另一脚才借着身子费力成功上来,拍拍身上白色衣服上的灰尘,这才往里走去,坐到了“林亦安”的旁边。
陆希遥吐槽道:“轻功不好?”
“尚在学习中”。也不嫌尴尬的笑了笑,开了半门帘,对外的马夫道:“出发”。
马车开动,一路向北,前往历代的古战场,也是当年换代的始战场。
马车一开动后,两人话语就变少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或在车内练气。陆希遥看着阿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他练的动作千奇百怪,师父心泛滥,手把手教起来。与以前的练功方法无异,他也在尝试改变些许,但养成多年的习惯却无法轻易更改。
无一不在向面前的人和外面的马夫透露,陆家先家主陆希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