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你问未来

波特家日常&养哈文学

你好我差点没憋出来的正剧

ooc属于我

人会在潜意识里畅想未来，这是经历和欲望驱使的。

小天狼星的意识随着成长而变化，催生出他的行动，他疯狂地逃离原生家庭，这就像被锁链困住的野兽，囚笼和铁链沾染血肉，身上的痕迹也难以磨灭。

他一刻不停地想“逃”，潜意识里已经规划出人生的下一步是当个“逃犯”，逍遥在世间。

莱姆斯变成了野兽，不同的是他自己也锁上了镣铐，把自己越勒越紧，像个魔法容器一样收纳着波涛汹涌的痛苦，这片加勒比海时而平静时而冲破漂流瓶，冲撞他累积已久的伤疤裂痕。

他忍受痛苦，潜意识里认定了自己的命运。

詹姆发现是时候该考虑这个，是某一天与莉莉陪哈利，平静安宁得让人躁动不安。

哈利学会了“今天”、“明天”、“后天”这些单词，像是要逼疯爹妈一样一直问下去：

“再之后呢？之后呢？”

莉莉不愿意再教他数不清的年月日量词，她对哈利说有一个单词可以概括，叫“未来”。

“‘未来’是什么？”哈利眨巴他的眼睛。

詹姆突然意识到他不明白未来是什么，活在当下已经刻在他的骨髓，他肆意挥霍他的青春，他的生命，他的作用，却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他的未来。

他们都没有，因为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束了这之前的战争。

生活在渐渐调入正轨，有些应该记住的某天，有些散发兴奋的庆祝，让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火车位次，莉莉指着报纸上的某一栏公告，詹姆在某个场合遇见了普德米尔联队的队长，小天狼星开始谜一样地附和穆迪，莱姆斯开始不定期旅行。

看看这些成为过去的“未来”吧，詹姆和小天狼星想的是：“我想做什么。”他们会在多种需求中寻找最优解，选择那个多数人心知肚明的疯狂，他们重启被战争按下暂停键的生活，去做万众瞩目的明星魁地奇选手和黑魔法的一生之敌傲罗。

莱姆斯和莉莉一开始会是：“我能做什么”，他们为了魔法生物和出身歧视抗争，当然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第一时间是思考自己的可能价值，最后才是考虑自己的兴趣所在，他们证明自己能过得精彩，活人总不能当个死意名词，受人敬重不只有一个原因。

“欢送！月亮脸，我们最好的伙伴。”詹姆顶着哈利坐他肩上给他绑的辫子，“德文郡探险顺利！”

小天狼星对莱姆斯勾肩搭背，故意用酒气熏月亮脸，“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明明只是一周考察，为什么像一辈子都不会见到我。”月亮脸狂灌小天狼星酒，顺便把小天狼星拖远莉莉和哈利，小孩已经厌恶地皱起鼻子。

“月亮脸！为什么不喝！”詹姆指着他尖叫，“你回来说不定就看不到我了，我马上要被关在训练营里了！”

“我会取代哈利父亲的地位。”

“你好得很啊！大脚板，我们上！”

月亮脸被灌酒，像个小受气媳妇，最终这场被酒精毁灭的宴会被主人公大肆破坏，莉莉转头抱着哈利上楼睡觉。

“妈妈”，哈利躺在床上，对着莉莉问，“我明天是不是看不到月亮脸叔叔了呀。”

“你要是早起，说不定会和他道别呢。”

“那之后呢，爸爸也要走了吗？”

“天啊，我都快忘了，他之前就因为代理傲罗不常在家，你想他吗，宝贝？”

哈利抿住嘴巴，秀气的小脸让莉莉的心软塌塌的，“未来会没有你们吗？”

梅林啊，莉莉想，上帝啊，“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呢？哈利。”

“我有点害怕。”小孩一本正经的话是不会被取笑的，“你和爸爸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未来就是不会被知道的呀”，莉莉摸摸他的头，“所以我们很认真地度过每一天，做我们想要做或者应该做的事。”

“什么是想要和应该？”

“就像哈利给爸爸编辫子是哈利想要做的事，而睡觉是哈利应该做的事。”

“编辫子不是应该做的事吗？”

“我们的生活不是由这两部分组成的吗？”

“啊~妈妈好幸福，我还做不想要和不应该的事情。”

“不，这些妈妈也会做，而且吃西蓝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莉莉给了哈利一个晚安吻，“你不会想要下面那三个大叔的晚安吻的，对吧。”哈利的眼里出现了惊恐，“快快睡吧，宝贝。”

宿醉的后果是，詹姆想，第二天清晨，和小天狼星在沙发上醒来，相对无言，被共同的好友抛弃和被妻子嘲笑。

“你想喝水吗，爸爸？”詹姆把脸从手里举起来，发现小豆丁已经快要不用仰头就能直视他的眼睛了。

“谢谢你。”他沙哑着声音逗他，哈利退后几步，转头向教父问了同样的问题。

“月亮脸叔叔说他给了你们一个惊喜。”詹姆小小的呛了一下，放下水杯，“哦，是什么呢。”

“这个。”哈利递给他一个盒子。

“等等！”对面的小天狼星尖叫，已经晚了，里面冲出来两只小黄鸟，追着两个男人乱啄。

小天狼星破口大骂，引得莉莉也破口大骂叫他不要教坏小孩，他们冲出房门发现魔杖被女主人没收了，灰溜溜地跑回来求放过。

“哈利，你可不能成为你月亮脸叔叔这样的人。”詹姆和小天狼星互相给对方施咒治疗被啄出的伤口，顺便除掉臭气熏天的酒气。

“该死，这只鸟真行。”小天狼星阴沉着脸，抢先一步冲上楼洗漱。

“你们对月亮脸叔叔做了什么？”哈利忧伤地问，“难道我以后要做无缘无故针对别人的人吗？”

詹姆抖了一激灵，他抱起儿子，“当然不是”，他的神色很认真，“我希望我的儿子不会被人欺负，但也绝对不能欺负别人。”

“爸爸之前还讲了自己和教父教训别人的故事。”

“我们总会和别人起冲突”，詹姆叹了一口气，“但是绝对不要做一个恶棍，你可以反击，但是可不要违背道德。

“比如说，你的月亮脸叔叔打了我一巴掌，你会觉得他不对，但是如果他前一天被我打了一巴掌，那你能说他不对吗？”哈利拍拍爸爸的手。

“可是要是我不服气，又去打了月亮脸一巴掌，从此之后，我们的关系只有互扇巴掌，谁也不喜欢谁了。

“虽然我希望哈利不会被人扇巴掌，但是你该判断，什么时候扇回去，什么时候握手，什么时候一笑置之。

“这之后再说吧”，詹姆把哈利放到沙发上，儿子已经对这不知所云的教育呆滞了，“我们为什么不去扇你教父的巴掌呢？”

“我也可以给你一巴掌。”哈利说。

“这会让爸爸心碎。”詹姆说。

“可是爸爸不会扇回来，对吧？就像教父也不会给你一巴掌，他会变成狗咬你。”

“你说得对。”

詹姆和哈利玩起了拍掌游戏，孩童的笑声让他浸润在一片纯粹的快乐中，哈利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他既希望他快快长大，让所有人都喜欢他，又希望他永远天真，不用去成为一个大人，幸运的是他始终还在他身边，他能自由地对他表达他爱他，幸而不是在一次无法挽回的生离死别中，而是在这样一个阳光充沛的晨间，他们一起在沙发上欢笑，期望着这时光永远都会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