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婆婆缓缓从腰间解下一只鞋,拿起针线佯装缝补,动作看似轻柔慈祥。然而,在那和煦的外表下,她眼眸深处却毫不掩饰地迸发出凌厉的杀意。
雷梦杀他金口阎罗这些年在西南道杀了多少人,不用我提醒婆婆了吧,如今他技不如人被人所杀,也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婆婆何必那么较真呢?
针婆婆雷梦杀,你确定你要保下他们吗?
雷梦杀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然而笑容未散,只见寒光一闪,一把绣花针已破空而来,直指他的面门。电光火石之间,他身形微晃,已然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雷梦杀怎么几年没见,婆婆还在玩这些呀?现在就有没有什么新鲜一点的玩意儿吗?”
针婆婆你又折腾出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无论你如何变换手段,终究不过是那些老套的招数罢了。
针婆婆双手隐于袖内,猛然扬起,近百根银针犹如天女散花,纷飞而下。寻常人在此招之下,恐怕早已被穿成了筛子。然而,雷梦杀仍旧神情自若的开口调笑道。
雷梦杀婆婆既然要新鲜的,那我就给你新鲜的。这次,只需一指足矣。
话语刚落,只见他轻抬食指,微微一弹,一枚精致细巧的物件便从宽大的袖口中疾射而出,直奔那漫天飞舞的银针而去。
刹那间,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爆鸣,那些银针仿佛遭遇了无形的力量,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散落。
针婆婆神色一凛,迅速向后跃退,卖油郎与小西施亦是不敢怠慢,急忙闪身避开,唯恐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波及。
针婆婆雷门火药,青天霹雳。
雷梦杀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火药展现出的效果颇为得意。随着爆炸的影响,那些原本沿着特定轨迹飞行的绣花针顿时满屋乱窜,只听一连串清脆的“砰砰”声接连响起。紧接着,一股浓郁而诱人的酒香仿佛被长久禁锢后终于重获自由,迅速在酒肆内弥漫开来,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旷神怡。
司空长风轻吸了一口气,鼻尖轻动,随后带着几分不安扭头望去。
司空长风好家伙,全扎漏了。
明月心幸好扎的全是酒坛。
听着二人的对话,白东君缓缓收回了注视雷梦杀的目光。他猛地推开司空长风,目光随即被角落里一幕吸引——那些珍藏的酒缸已被银针洞穿,醇美的佳酿如小溪般汩汩流出,空气中弥漫起醉人的芳香。
百里东君你大胆!
白东君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射向针婆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充满怒意的厉喝。这声音沉厚有力,竟让激战正酣的雷梦杀与针婆婆不由自主地暂歇手来。
尽管彼此间仍旧保持着高度戒备,以防对方突施偷袭,但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白东君。特别是针婆婆,面对白东君的怒火,她只是嘴角轻撇,发出一声满含不屑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