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千万别死啊,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温壶酒是那种,应该该死在江湖上的人哪。
百里东君轻轻用肘部碰了碰温壶酒,随即压低声音,以一种充满神秘色彩的语调开口道。
百里东君舅舅,你说我是不是也是那种能死在江湖上的人。
闻听此言,温壶酒神色微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犹如春风骤停于寒冬之际。
温壶酒呸呸呸,不是,快呸呸呸。
百里东君虽觉自家舅舅有些过于迷信,但依旧依言而行。在他心中,对舅舅的那份尊重与信任,终究还是超越了心中的疑虑。
百里东君呸呸,那我是什么人啊?
听罢大外甥之言,温壶酒心中顿生怒意,抬手重重拍向百里东君的脑袋,语气也不禁加重了几分。
温壶酒是那种被爹妈乱棍~打死的人。
耳畔传来温壶酒逗大外甥的话语,明月心不禁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她深知这些看似随意的猜测背后皆有其根源。
江湖险恶,但对于那些背靠大树之人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寻常风景。
司空长风孤身一人闯荡江湖,无依无靠,自是危机四伏;
而百里东君虽看似孤影单行至柴桑城,实则手握白琉璃这一显赫信物,暗中有至少三位强者默默守护。
更何况,那店小二曾无意间透露,温前辈这位贵客已在客栈停留了七八日之久——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百里东君明月心,你笑什么呢?
不理会百里东君的暴跳如雷,明月心转头望向其右侧的温壶酒,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轻声询问道:
明月心没什么,温前辈不愧是老江湖,看人很准啊,那不妨看看,我是属于哪一种人啊?
温壶酒你~
明月心嗯。
温壶酒你是那种很善于利用美貌去捕捉人心的人。
温壶酒抬眼望向明月心,只见那张笑脸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令人难以捉摸。无论是百里家还是温家,都未能找到关于她的任何线索。
这个人的出现,就像是凭空降临在自家大外甥身边一般。甚至连时刻守护在外甥身旁的死士,也只知道她是由白琉璃带回的。原本是打算将其视为猎物吞噬,却未曾想到,竟会被自家大外甥出手阻拦。
自家大外甥出入江湖,涉世未深,但白琉璃可是温家花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是不会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 私自捕捉人类作为吃食的,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百里东君舅舅,我们打个商量吧。
温壶酒不打。
百里东君可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温壶酒你最好什么都别说,赶紧跟我走,死丫头,快跟上。
明月心来了。
三人牵着马,缓步离开了柴桑城。明月心不禁回首,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城池,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眷恋之情。然而,她终究只是沉默地收回目光,未再多言。
温壶酒你必须随我返回乾东城,否则你娘便会如她所言,在我的酒中放钻心虫。想当年,她还是孩童之时便已干过这般顽皮之事,你总不想眼睁睁看着历史重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