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诏帝定了回北京的机票,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夏律师发过来的,她刚才收到了林诏帝发过来的消息,根据网络上那些对林诏帝进行语言攻击的媒体用户以及湘江大桥发生的自杀案件草拟了一份网络声明,到时候等面谈之后就会发布。
看了那篇声明之后,林诏帝不禁感慨,夏律师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夏律师还听说了林诏帝手机上被非法植入监控病毒。曾劝她去追究一下,但被她拒绝了。
人都死了,再怎么追究也没用啊。
之后,在教练和张博恒的极力劝导之下,林诏帝也是终于走出了被各种方式骚扰的阴影。在张博恒手把手的指导之下注册了各种社交账号。
林诏帝微信上的第一个好友就是张博恒,看着对方那抽象的名称,便取了个更抽象的。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什么意思?”张博恒看着林诏帝的网名,有些迷惑。
“和你的面包人差不多的意思。”
甚至,林诏帝对这个名字满意到把每个社交平台都设置成了这个名称。
“随便起的,好听又文艺。”
陈梅泽对这个网名赞不绝口,毕竟射击队的传统就是网名让人捉摸不透。像黄雨婷的阿条本条,盛李豪的光靠干饭就,韩佳予的大-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了-绿,杜林澎的超级卡皮巴拉等,都散发出一种射击人独有的淡感与抽象。陈梅还说,整个射击队只要谢瑜的网名比得上“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闻言,林诏帝心想:不只,还有“天下的男儿都是朕的”,这可比“玫瑰夜的曲”或者“乞力马扎罗山的雪”要厉害多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林诏帝20多年都没懂的话,终于在和张博恒一起回北京的那一天体会到了。
望着准备前往机场的两人,肖蓉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打包好给他们带上,张博恒的行李箱内装满了妈妈懂了给好吧的,用的,穿的。而林诏帝则把自己的嗯的那一份悄悄对塞进了张博恒的行李箱,然后自己依然走极简风格,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加运动背包和行李箱,走进了机场。
在候机室内,林我诏帝还在和夏律师联系着,和夏律师沟通完。她又发消息给林天赐,告诉对方自己回北京的事。
到了北京,林诏帝的行程很满,她约了和夏律师明天到咖啡馆谈一谈,之后还有各种媒体的采访等等。
张博恒也暂时去了林诏帝在北京的住所,房子很小,但是很整洁,所以看上去也不会很拥挤。一进门,最明显的就是满墙的奖牌,除了一枚东京奥运会的铜牌之外,剩下的全是清一色金牌。
这样的一面墙,小偷来了估计都得绕道走。
回到北京的第一晚,两人一起下厨,随便吃了点,在吃饭的时候,林诏帝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张博恒:“你们体操队有没有什么新人啊?”
“新人?每年基本上都会招收啊?”
“我有个妹妹,叫于初晴,后妈生的,她也练体操,听说最近进了国家队。”
“女队的事情我不是特别清楚。”
林诏帝意味深长地笑着:“到时候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去你那里玩玩。”
“好啊。”张博恒回答的干脆中带着一丝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