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 公寓
周温温窝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画册，田柾国坐在她旁边，一边为她泡茶，一边听她讲巴黎工作室的事情。
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偶尔挑眉问她：
田柾国“那个法国老师是不是对你太热情了点？”
她哑然失笑：
周温温“他六十岁了，田总。”
田柾国“六十岁也挡不住有人图谋不轨。”
他说得理直气壮，眼神却带着笑。
她没再反驳，只偏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
周温温“我越来越习惯你在身边了。”
他放下杯子，转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田柾国“那就别改回来。”
—
第二天早晨 · 周温温的公寓
厨房里传来切菜声。
田柾国穿着衬衫、袖子随意挽起，站在操作台前处理早餐。他的动作利落，却并不急躁。窗外是典型巴黎式的阳台铁栏和砖红色屋顶，晨光洒进来，将他轮廓镀上一层温柔光晕。
周温温倚在门边，抱着手臂看他忙碌，脸上带着一点懒洋洋的笑。
周温温“我都在巴黎了，你还要抢厨房？”
他头也不回，语气淡定：
田柾国“你说你最近太忙，没时间吃早饭。我是来纠正生活作息的。”
周温温那你要留下来多久？”
她语气带点试探。
田柾国“看你什么时候赶我走。”
他把鸡蛋倒进锅里，声音极轻，
田柾国“或者……什么时候让我留下来。”
她怔了一下。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锅中食材翻炒的声音。
田柾国转头看她一眼：
田柾国“如果你愿意，巴黎不是问题。”
周温温“你愿意放下国内的事情？”
她低声问，
周温温“你那么多责任……”
田柾国“我不是放下。”
他认真看着她，
田柾国“我是把你算进去。”
她没说话，只缓缓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
周温温“那你留下来吧。”
她声音很轻，
周温温“不止一两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在。”
他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随即反握住她的手，低声应了一句：
田柾国“好。”
—
数日后 · 巴黎街头
他们一起去市场挑食材，他为她提包，她为他选围巾。
偶尔有人认出周温温是画展上那位新晋亚洲画家，也有人问田柾国是不是她的丈夫。
她脸红地想解释，却被他淡定接过：
田柾国“太太。”
她怔了一瞬，下意识看向摊主，对方愣了下，随即笑着恭喜了一句。
田柾国轻松应了下来，还顺手拉了拉她的帽檐，把她护在身侧。
结完账，两人沿着小巷慢慢往回走。
她悄悄看他一眼，小声问：
周温温“你现在越来越喜欢在人前叫我这个了？”
田柾国“不是喜欢。”
他语气平静，
田柾国“是你已经是我的人，没必要藏。”
她怔了怔，心跳像漏了一拍。
周温温“……你以前没这么张扬。”
田柾国“那你现在比较喜欢哪个版本？“
他回看她一眼，目光坦然。
她弯了弯眼睛，忽然伸出手环住他的手臂：
周温温“现在这个。”
他低笑一声，把她的手往掌心里握紧了一点。
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与柔情：
周温温“已经是我的先生了……不张扬一点，好像有点吃亏。”
田柾国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声音沉而温柔：
田柾国“你愿意张扬，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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