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 巴黎街头
六月的阳光明亮柔和，洒在鹅卵石铺成的街道上。巷子两边是彩色老房子，窗口开着花，风一吹便有淡淡香气飘出来。
周温温戴着一顶浅色草帽，穿着简单的米白长裙，挽着田柾国的手慢悠悠走在街边。她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明信片，小心翼翼地收进帆布包里。
田柾国一身深蓝衬衫，袖口挽起，戴着墨镜，看起来不像是在处理亿万资产的人，倒更像是某个文艺杂志刚下来的封面人物。
周温温“你今天是故意选了这条路吧？”
她侧头问他，
周温温“都是手工店和小画廊。”
田柾国“你喜欢。”
周温温“你以前不是都走大路、最快路线那种人吗？”
他低头看她一眼，声音淡淡：
田柾国“以前也不是不喜欢绕路，是没人让我愿意慢下来。”
她嘴角一抿，像是有点忍笑地看着他：
周温温“你最近话真的很多。”
田柾国“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比较讨喜？”
她没回答，只转身走进路边一家画具店。
田柾国在门口等她，过了一会，她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画筒，还带着一点没掩住的笑。
他接过她手里的筒子：
田柾国“又买？”
周温温“巴黎的纸颜色很特别，回去可以试着画。”
她说得理所当然，
周温温“而且你说你会带回去的。”
田柾国“我说过。”
他点头，像答应什么大事那样认真，
田柾国“你买什么我都带。”
她笑得眼角弯弯，走在他身侧，忽然低声问：
周温温“田柾国，如果我有一天在巴黎开个画室，你会不会觉得太远了？”
他停下来，看她：
田柾国“你会因为远而不画？”
周温温“不会。”
她摇头。
田柾国“那我也不会因为远不来。”
他说，
田柾国“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她忽然红了耳尖，轻轻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周温温“那你下次来的时候，就带一个空箱子，我可能会买很多。”
他轻笑了一声，牵紧她的手：
田柾国“你说买一个画廊我都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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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街角手作小摊
阳光洒落在街角的树荫下，石板路边摆着几张小木桌，上头是精致的手作饰品和拼布小物，颜色温柔，风格带着典型的法式浪漫。
周温温停在其中一个摊前，蹲下来细看那些手工缝制的布艺小熊与小花包，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一个樱桃红的纽扣钱包。
周温温“这个颜色很可爱。”
她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
田柾国“要买吗？”
田柾国站在她身后，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
她摇头：
周温温“看着就很好。”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悄悄从旁边的摊主手里拿过那个钱包，用另一只手自然牵起她：
田柾国“那也不耽误买回去继续看。”
她一愣，察觉他手上的动作时有点窘：
周温温“你……怎么又买？”
田柾国“你刚刚笑得那么温柔，我怕摊主误会我欺负你，买一个赔罪。”
她哭笑不得：
周温温“你现在越来越会哄人了。”
田柾国“你现在越来越需要被哄了。”
她望着他，眼里藏着笑，嘴角扬起：
周温温“我有时候也觉得，好像不是我嫁给你，是你……娶得很心甘情愿。”
他顿了顿，眼神柔下来，语气轻得像在风里：
田柾国“我当然是心甘情愿。”
周温温低头掩住笑，轻轻地勾住他的指尖：
周温温“那我也补一句。”
田柾国“嗯？”
周温温“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之前讨人喜欢多了。”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似乎要反驳，却只是牵紧了她的手，低声道：
田柾国“那是因为你现在，肯让我靠近了。”
她没回头，嘴角却悄悄扬起：
周温温“所以你一直都想靠近？”
他语气很轻，带着惯有的笃定：
田柾国“从来没想退过。”
她脚步轻了一拍，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笑，又像是被他那句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微微慌了神。
周温温“你最近很会说话。”
他轻笑一声，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慢悠悠道：
田柾国“我怕你还不够确定，才想再说清楚一点。”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他牵着的那只手，反过来回握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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