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下午 · 城郊艺术园区
咖啡馆的木质落地窗透着暖阳，室内飘着淡淡的烘焙香气。周温温穿着一袭深灰格纹风衣，步伐轻快地推门而入。
郑欣怡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在低头看资料，桌边放着一杯拿铁，还有她常喝的洋甘菊。
温温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笑道：
周温温“还以为你会晚到，没想到我竟然不是最早的。”
郑欣怡抬头，看见她的瞬间也忍不住笑了：
郑欣怡“你现在可不是那个画室里埋头作画的小姑娘了，随时可能被调去欧洲谈判，当然得比我还守时。”
周温温轻轻咬了咬吸管：
周温温“我才刚回来几天，就被你叫出来‘盘问’，你是不是闲下来了？”
郑欣怡微微一笑，眼神却透着真挚：
郑欣怡“不是盘问，是想见你。听说你这次在巴黎的画展和品牌设计双双爆了，还被好几个欧洲时尚刊物点名，你都没主动告诉我。”
周温温垂下眼，轻声笑了笑：
周温温“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是团队厉害。而且……我也没那么习惯张扬。”
郑欣怡看着她：
郑欣怡“但你真的不一样了。”
周温温轻声“嗯”了一声，轻轻搅拌咖啡：
周温温“我回来是为了一个新的项目。你知道那个英国奢侈品牌 GreyMorrison 吗？他们打算邀请亚洲设计师联名系列，我接到了初步邀请，现在正在跟他们谈创作概念。”
郑欣怡微愣，随即眼神一亮：
郑欣怡“GreyMorrison？那可是女王系的头部品牌，他们很少和外部独立设计师合作。”
周温温“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找上我。”
周温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自觉的欣喜，
周温温“可能是巴黎那次展览的影响，田柾国也帮我做了很多对接资源。”
郑欣怡点点头，没有多问田柾国，而是认真看着她：
郑欣怡“温温，你真的很棒。不管是谁提供平台，最终被认可的，是你自己。”
周温温低头一笑，眼里微微泛着光。
周温温“我还没确定会不会接下这个项目。”
她说，
周温温“他们要求我飞伦敦驻工作坊至少三个月……我有点犹豫。”
郑欣怡微挑眉：
郑欣怡“怕工作忙不过来？还是怕有人舍不得你？”
周温温抿唇一笑，没有否认。
郑欣怡“你以前是别人安排的人生，现在你要学会自己安排。”
郑欣怡缓缓说，
郑欣怡“如果你想做，就去。不用回头看太多。”
周温温看着她，眼神在那一瞬间坚定了些许。
周温温“好，我去。”
—
深夜 · 田宅
书房灯光还亮着，田柾国站在落地窗前，西装外套搭在椅背，袖口微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那则业内访谈。
——“周温温女士将在年底前短期赴意大利驻点，与LORENZO品牌展开新系列联名研发。”
下方评论热度惊人，不乏业内认可与媒体吹捧，有人称她为“亚洲风格的崛起代表”，也有人说：
“她的色彩风格让人想到东方文学里的静美，温柔却带着锋锐。”
可田柾国的眼神却沉了。
田柾国“所以，”
他嗓音低哑，朝刚离开电话那端的秘书问道，
田柾国“她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对面愣了一下，试探回道：
“周小姐……好像还没对外宣布具体时间，只有工作室对接人知道一些细节。”
田柾国没说话，只把手机轻放在桌上，指尖轻敲木面，动作极有节奏，却不带一丝松懈。
——她没告诉他。
哪怕最近他们的关系已经恢复得亲密，他送她回家、一起出席她画展、安排助理团队替她处理对外合作资源……但这件事，她依旧选择先对别人开口，而不是他。
他忽地低笑一声，那笑意几乎带着点自嘲：
田柾国“原来我现在，是从新闻里知道她要离开的程度了？”
沉默片刻，他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田柾国“让法务部准备一份合作转接合约——”
他顿了顿，眸色微深：
田柾国“我要知道她要去多久，和谁合作，甚至连她出发当天的航班安排。”
田柾国“——你们替我知道，也好，或者我自己去问她。”
但最后，他却没有立即发消息给她。
只是那晚，他一直没有入睡，电脑桌面停留在她设计的最新联名预告图——底部一行英文小字：
“To expand is not to escape, but to return better.”
——“不是逃离，是为了更好地回来。”
他看着那行字很久，最终只是低声道了一句：
田柾国“你说的回来……还会回来我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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