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生气了?”章昶桉将药轻轻涂抹在她身后。
回应地只有方时歇的抽噎声。
“我今天确实是脾气急了些,那你也是错的离谱!”
“让我非罚不可。”
“你自己回想回想,你都说得什么混账话?”
“别人还没放弃你,你先自暴自弃了?”
“你就是这么看待人生的吗?”
“为什么罚你,是因为你做错了。”
“你不是陆霆,他做了错事有家族为他兜底,你呢?”
“你每天跟着他一起玩闹,过得很释放,很开心,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想要的生活?”
“愿愿,我们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一点。”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再也没有人可以为我们保驾护航了,我们必须自己保护自己,照顾自己。”
“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考虑好后果,自己是否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章昶桉也不知道床上的人听进去了多少。
从前的方时歇或许真的不适应这种压迫的方法,可如今却未必。
她一时无法从失去父母的悲伤中走出来,如果继续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她或许会得到一些慰藉和安慰。
“桉桉哥...”
“嗯,我在。”
“对不起,我错了...”
方时歇小声地哭泣,示弱,让章昶桉再也没办法说出什么严厉的话语。
“知道就好,休息吧。”
“一会给你拿些止疼药。”
她是知道错了不假,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知道错了就不用付出代价。
他要让方时歇永远记住这次教训,绝不再犯。
“知道了...”
房间里,只剩一盏灯,一个人。
身后一直隐隐作痛,方时歇整夜也没有真正地睡着过,迷迷糊糊总觉得身后传来冰冰凉凉得感觉,舒服极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方时歇就规规矩矩地来书房领罚。
“桉桉哥...”
章昶桉拿起JC。
“希望以后它不会是你的老朋友。”
“我现在说得很认真,要想成为人上人,必须吃得苦中苦。”
“我们没有罗马的户口本,就必须严格要求自己,努力住进罗马。”
“明白吗?”
方时歇现在只觉得面前的人非常陌生,声音毫无温度,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明知道他不是威胁你,却还是深信不疑。
或许是昨天被罚怕了。
她从前只觉得章昶桉讨厌,却从来没有害怕过他。
现在的章昶桉,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明白。”
方时歇正欲开口,章昶桉似乎已经明白她的心思。
“我会给你制定规矩,不会说随随便便找个理由罚你。”
方时歇环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的支撑点在哪,只得躬身趴在了章昶桉的桌子上。
待人调整好姿势,章昶桉再没有一丝犹豫。
“先算你逃课的账。记得报数。”
“是...”方时歇有些难为情。
“!”“啊!一”
“!”“二”
......
“!”“二...十”
整整二十下章昶桉全部落在身后同一个位置,别说是刚刚受过的方时歇,就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也承受不住。
方时歇的手紧紧攥住桌角,那似乎是她唯一可以支撑的地方。
或许是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不论多难挨,她终究还是承受了下来。
汗珠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上。
“滴答、滴答”
章昶桉看着身后的情形,也是不忍继续重则。
“起来吧,剩下的还在手上。”
“手掌摊开。”
方时歇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两只手摊开摆在胸前。
“!”
方时歇下意识一躲。
“伸直。”
没有任何心疼。
方时歇再次将手摊开。
“!”
......
十下很快结束。
方时歇的两只手红了一大片。
那样的红木JC,章昶桉完全没收力,效果可想而知。
方时歇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