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上枝头,窗边的风铃随着一个黑影的跃入泛起了声响。
“回来了?”元世安头也不抬,依旧垂头写折子。
“能不能把这东西取了,每次都有声音,烦死了。”叶煚掸掉身上不小心蹭的灰,抱怨着。
“交代你的事?”元世安把写好的折子放进匣子里,打算明天呈给圣上
“办妥了,保证那个狗官进天牢。”叶煚说着,将一块令牌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
“这块令牌是那个狗官身上掉下的,你看看。”元世安接过叶煚手中的令牌,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其中,竟有太后的手笔。”
“怎么!太后那个老孤狸这么快就耐不住了?”
叶煚拨弄着窗边的风铃,今晚的月亮格外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九皇子殿下?”元世安看着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不愿参与这皇权斗争的。
“我的打算啊?我能有什么打算?“叶煚走到元世安的桌前,抽走他手中的令牌.
他拿起来看看,重新放回腰上的荷包。
“既然这是太后的东酉,那我就去查查老狐狸”说罢转身想离开。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元世安放下笔,双手自然搭在了一起,冷冷盯着叶煚转身的背影。
“那是哪件事?”叶煚回过头,有些玩昧得看着元世安.看到他那副表情,有些得意,薄唇微微勾起几分角度
“我到是有件事想问问国师大人,到时候几位皇子争权,您更看好谁?”
叶煚拉开元世安面前的将子,坐下去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抽出佩刀拿手怕轻轻擦拭着。
“自然是静观其变。”元世安看着叶煚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危机重重的深宫里存活到现在.
“我觉着吧,这皇位必定是我四皇兄的。”
“但若是九殿下想要东宫之位,臣一定会肝脑涂地,但若九殿下不愿,臣也只好静观其变.”
叶煚轻笑一声,薄唇轻启:“大人何故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九殿下为何不去争?”
“我为什么要争?我那些个哥哥难道还不够麻烦吗?”
“可臣以为,殿下的才能,不输任何一位。”
叶煚抬眸,与元世安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 我父王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九殿下又这么快猜到了”元世安摇摇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父王让我来替你办事,一方面是希望我向你学习,另一方面也是更方便的监视我。”
元世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我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给的任务,可到后来,我更想与你联手。我确实不想要什么太子之位,可奈何我那几位哥哥,父亲居然看不上,还想让我继承皇位。所以我想与你联手,保证四皇子叶珋能够继承皇位。”
“我不能答应你。我也有陛下的任务,把你培养为储君。”
叶煚看向窗外的明月:“宫墙深厚,翻出来很难的。”
“但既生在了宫墙之中,就莫要在生翻墙之意。”
“纸鸢可以飞到宫墙外。”
“但它的线仍在深园中。”
“喜鹊可以自由的出入宫墙内外。”
“可宫中哪有喜鹊的巢穴?”
“我不想让别人掌管我。”
“身处漩涡,又怎选择舟渡?不过是勉强让自己不被淹死罢了。哪儿来那么多条船护你过岸呢?”
叶煚张嘴还想反驳,元世安挥挥手,表示不要再进行这个话题了。
“夜深了,就寝吧”
叶煚把擦完的剑插回剑鞘,起身离开了。
元世安待叶煚走后熄灭书房的灯,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与此同时,叶煚也回到了他在元府的房间,与元世安的寝室仅一墙之隔。
半夜,元世安听着隔壁叶煚翻来覆去弄出的声响,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把话说的太绝了。
罢了,待明日四皇子冠礼过后,带他去民坊淘点他喜欢的小玩意儿吧。
此时的叶煚心中想,无论如何,他也要帮助四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一夜无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