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死在彼岸花开的季节。
是不是听起来特文艺,简单来说我死在七月。
这个故事说起来短也长,反正现在我飘在医院走廊,从我的身体出来后就不敢进去了,血肉模糊,大概吧,看起来就疼。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医院凳子上,旁边是焦急的刘宇墨父母和我妈。
看了那么多小说,我寻思:我会不会重生,穿越,追妻火葬场?
算了我看他也难逃次劫,再说我男友生前也对我挺好的。手术进行中,只不过不是我的,是刘宇墨的。手术室里亮着的灯光映的刘宇墨父母的脸色越发苍白,我心里也有点担心。
我飘进手术室,刘宇墨半边脸都溅着血迹,鲜血把衣服浸湿,几位医生围在他旁边急急忙忙的走来走去。哎,早知道就不坐副驾驶了,玻璃碎片扎了我一身,都不美了。
想到这,门外传来声音
“抢救失败,家属请节哀”
我看见父母站在门外,双手掩面,无声地哭泣着,肩膀微微颤抖。刘宇墨的父母急忙上前,轻声安慰,试图缓解这份沉重的悲伤。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7号患者安全了!”
刘宇墨的父母满怀着惊喜,目光紧紧锁定在手术室的方向,我的内心也随之泛起一丝欣慰。然而,思绪不由得飘回不久之前,我们正打算去看彼岸花的那一刻。
今年的彼岸花,我还未曾亲眼见过呢。每到这个时节,他总是会带着我去观赏彼岸花。他深知我对彼岸花的喜爱,可从今往后,那片绚烂的花海,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我的父母接受不了先离开了,门外只剩我的朋友谢芷桉,那是我大学时候认识的朋友,也见证了我和刘宇墨的爱情。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但现在却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我想擦掉她的眼泪,对她说: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但我好像忘记了鬼是不能哭的,任凭我如何努力,泪水也无法从眼中滑落。我的手徒劳地穿过她的脸庞,而我想说的话,她却丝毫听不见,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真难过啊!再也不能和好龟龟一起聊八卦了。
……
过了几天,刘宇墨终于醒了,而我也在他旁边呆了几天。他醒来那日,谢芷桉也来了。
“芷芷呢?”刘宇墨沙哑的问。
“这……”刘宇墨父母结结巴巴就是不愿意告诉他真相。
刘宇墨看见了谢芷桉,又问了一边“芷芷呢?”
“死了”谢芷桉盯着他,眨了眨眼,冷漠的说
也不怪安安,我死的那天是七月一号,彼岸花刚开的季节,也是我的生日。
那天,安安说让我先跟她过,明天再和刘宇墨去看彼岸花,但是我没听。
她赶来时,手上还拎着一束彼岸花,很美很美。我想:现在彼岸花才刚开,她应该跑了很久才找到开的这么好的花吧。
我听见刘宇墨骤然开始剧烈咳嗽,安安,别说了,我都死了,活着的人也要好好活着啊。然而,当我转过头时,却看见谢芷桉已然迈出了病房,甚至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医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