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如身边本就没有什么牵挂，只匆匆取了那件唯一的厚衣，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旅程。
乔楚生“他不给你买衣服吗？”
方亦如“之前买了，厚的还没来得及。”
乔楚生“走吧先上车。”
方亦如“好。”
两人静默地并坐在后座，李鹿则专注地握着方向盘驾驶。街道两旁，战火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废墟与残垣无声诉说着不久前的激烈战斗。
方亦如“贫民窟也要被轰炸吗？”
乔楚生“之前就是解决这个事，跑了好几次日本商会。”
方亦如“结果呢？”
乔楚生“不太理想，而且周围的村子也要遭到轰炸，明天要去附近的几个村子，做军事布防，正好去方村，就想带你一起。”
方亦如“不是有国际公法吗？”
乔楚生“你还知道这个？”
方亦如“收音机里听来的。”
乔楚生“确实有，只是…他们想破坏国际公法，目前被其他国家压着，只能当苍蝇……”
方亦如“谢谢你。”
乔楚生“谢我什么？”
方亦如“食物和……方村。”
乔楚生“要不要以身相许？”
方亦如咬紧唇瓣，将头扭向一旁，却又终究无法忍住内心的牵挂，缓缓转回了视线。乔楚生紧锁眉头，即便双目紧闭，仍掩饰不住那股深沉的不安与焦躁。
方亦如“很为难吗？”
乔楚生“什么？”
方亦如“这些事很为难吗？”
乔楚生“百姓都不愿意离开，日本又不定时的偷袭，搞得我焦头烂额。”
方亦如“一定要离开吗？”
乔楚生“上海南边那块地，义父已经拿下，建了临时居所，完全可以安置这几个村子的人，可他们不愿意离开……”
李鹿“四爷，到了。”
乔楚生“嗯……你去兰桂坊拿几件厚衣服，一会送过来。”
方亦如“李哥不休息吗？”
乔楚生“哪有时间休息，五点就要集结队伍，他一会还要采购一些东西，顺便给你拿衣服而已，行了，冷，你先进去吧。”
方亦如“你不进去？”
乔楚生“我去警局看看。”
方亦如“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乔楚生“嗯？”
方亦如“免得李哥还回来接我。”
乔楚生“好。”
乔楚生的心情愉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方亦如那过于纤细的身姿上。她的衣物显得略为宽大，松垮地披在肩头，更显身形单薄。此时，她鼻尖微红，唇上泛着晶莹的光泽，平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娇柔。
乔楚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不珍惜你。”
方亦如“不合适吧，其实来投奔他的时候，阿奶告诉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得，可……”
乔楚生“可你不是那个方村的方亦如了，你应该得到幸福，他不是良人。”
方亦如“是的，非良人，可我不知道怎么和阿奶解释，老人都比较执拗些。”
乔楚生“你觉得我怎么样？”
方亦如“大方，有能力，又是警察局长，性格也好。”
乔楚生“我是说，嫁给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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