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听到金光瑶的话，聂怀桑的脸色沉了几分。
“三哥，我知道你有一张巧嘴，但今天我带来了人证，无论如何你也抵赖不掉的。”
不在意的摆摆手，金光瑶静静的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丫鬟，嘴角勾起冷笑。
碧草看了看金光瑶，又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身旁的聂怀桑，这才捏了捏衣角，对金色衣袍的人道：“姑爷，对不起，我不能再帮你隐瞒了。小姐已经死了，是你害死了她，我要为小姐报仇。”
“ 呵呵，作为家生丫鬟，你卖主求荣，还敢将脏水泼给我。也怪我当时手软，只将你赶出金陵台。”金光瑶敛了敛眸子，神情冷冷的道。
聂怀桑走到人群之前，冲着仙门百家拱了拱手，冷然说道：“各位宗主，想必有不少人见过这丫鬟。之前乱葬岗脱险后很多人在莲花坞见过她。今日，我将她找来，是想将金光瑶的恶行昭示天下。”
江澄握紧了手中的剑，紧张的看向身旁的金光瑶。这丫鬟之前说过金光瑶和秦愫关系，这让他不免有些担心。
“瑶瑶——”他轻喊出声。
金光瑶转头看向江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示意不用担心。
碧草偷偷看了看金光瑶的反应，在仙门百家的催促声中，她说起了自己所知的事儿。
“老夫人心里有个结，这些年她一直不能释怀，于是临终前告诉了我。”碧草抿了抿唇，鼓足勇气继续说：
“老夫人说，小姐不是老爷的女儿，是她被金老宗主强迫后生的。这些年她一直不敢说出这个真相，也不敢让老爷知道。姑爷和小姐成亲的前一晚，老夫人去金陵台找了姑爷，告诉他小姐是他的妹妹，让他取消婚约。可是，”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似是痛心道：“姑爷为了让老爷帮他在金陵台站住脚，在明知小姐是她亲妹妹的情况下，还与小姐成亲圆房。如松小公子长到三岁还不会开口说话，姑爷怕他和小姐的事儿被人扒出来，于是杀了小公子。”
此话一出，四下皆喧嚣起来。惊呼声，愤怒声，嘲笑声此起彼伏。
2.
金光瑶听到这些，眼露杀意。这丫鬟，简直该死。
聂怀桑见到金光瑶脸色难看，得意的笑起来。
“三哥，你怎能干这种禽兽之事？秦愫可是你亲妹妹，你怎能下得了这手，这可是乱/伦啊。”见对方脸色不好，他继续补刀：“再者说，既然孩子已经生了，你怎能对他痛下杀手，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太狠心，太恶毒了。”
听到这些诛心之言，魏无羡不免心惊，看向聂怀桑的眼神也带来一些审视。他昔日的好友，如今的聂氏宗主，只怕成了他不认识的人。
江澄喜欢金光瑶，见到他脸色如此难看，上前两步准备出声。
不过，金光瑶握住了他的手腕，面色冷然的越过他走到前面，直直的看向仙门百家和碧草。
“证据呢？”他冷冷的看向众人道。
原以为金光瑶会愤怒失态的与他们舌战，又或是巧舌如簧的辩解，却没想到他只说了三个字。
“人证在此，金光瑶，你还要什么证据？”姚宗主跳出来说道。
金光瑶负手而立，冷笑着看向他：“她一个卖主求荣的丫鬟，品行如此不端，张口就污蔑人，没有物证或其他人证，你怎么证明她的话可信。”
“这……”姚宗主被问的有些懵，转头看了看聂怀桑，又结巴道：“你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仅凭一人之言，你们没有其他物证就污蔑我，这就是仙门百家的法则吗？”金光瑶冷冷的看向仙门百家，眼里全是嘲弄。
见众人想反驳，却找不出话语，他又将矛头转向了碧草：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阿愫不被我蒙骗才想说出真相，可若不是你胡说八道，阿愫怎么会自尽？亏阿愫念着你同她一起长大的情谊对你多有照拂，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污蔑我而害死了她，你真该死啊。”
碧草慌忙摇头：“我没有——”
金光瑶冷哼：“没有，阿松怎么死得众人皆知，你为了重伤于我，居然说是我杀了他。碧草，作为一个丫鬟，你过得比一般小家族的主子还舒坦，阿愫对你又极好，我也没有为难过你，你为什么要伙同外人害死她，还要拉我下马。你到底受何人指使，你安的什么心？”
他狠狠的走到丫鬟身边，咄咄逼人的气势将人吓得直接瘫软在地，浑身颤抖。
碧草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哭哭啼啼的说着些疯言疯语。
聂怀桑见到已经神志恍惚的碧草，厌恶的皱了皱眉，挥手示意别人将她带下去。
原以为已经有了人证金光瑶无从抵赖，没想到此番又被他化解，这让想要为兄报仇的聂怀桑心里生起了更多的烦躁。
“三哥，你可真是厉害呀，哪怕我已经有了人证，你还是能将这些都撇干净。”聂怀桑阴沉着眸子说。
金光瑶冷着脸看向他，嘴角的假笑也没了：“什么人证，不过就是个满口胡言的丫鬟，她的话不可信，怀桑莫要被蒙骗了才好。”
聂怀桑捏了捏手中的折扇，不想再与他周旋，目露戾气道：“此间种种你都可以不认，但我大哥是你所杀，这你无可否认吧？”
金光瑶点头：“这个我认，聂明玦的死确实同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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