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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幽默的玩笑啊。
所谓的“只有你知道”,居然是个谎话。原来他们两个都知道,他们彼此都对规则心知肚明。
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里,两个人互相周旋猜忌,游走在回忆与现在,寻找每一个能把对方一击毙命的机会。
现在,就是撕破了脸。
左奇函禁锢着晏鸢的手腕,下一秒就扯着人起身,海鸥在两个人之上盘旋,双目相对,再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左奇函“这就是你说的想和我待在这里一辈子?”
晏鸢“你难道不想动手吗?”
晏鸢注视着他。到现在,还装什么深情。他方才脱外套的时候,手是如何伸进西装口袋拿走了匕首,她一清二楚。
晏鸢“你的匕首,要藏多久?”
一秒钟的寂静无声,只听到耳边的海风。浪花狠狠拍打沙滩,激荡水声。
左奇函冷眼。
好像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装温情的必要。
他藏着匕首,她想要下毒。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忠于爱情的蠢货,所以这场生死的对战一触即发,左奇函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扯进自己怀里。
左奇函“你总那么聪明,晏鸢。”
晏鸢,不是阿鸢。
每次他真的生气,总会叫自己的全名。
以前晏鸢不怕他,现在也不会怕他。
她被扣进怀里,就张嘴狠狠咬他的脖子,嘴唇擦过动脉,咬在他单薄的皮肤上,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被牙齿松动管壁,左奇函凛眸一把将她推开。
晏鸢力气不如左奇函,被大力一推就失了重心,踉跄几步跌到海与沙滩交接的领域,雪浪打过来,把她浑身弄得湿漉漉,带着腥咸的气息。
她连眼都不眨,狠厉地盯着左奇函。后者捂着自己的脖子,掌心擦去脖子上斑驳的血迹,低头看清楚手掌的血液,愣了几秒,随后疯子一般地扬唇,看着她。
左奇函“阿鸢,你真狠。”
她还是不怕他。手撑着沙滩站起来又扑上去,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他禁锢着晏鸢的腰,她拽着左奇函的胳膊,不知道是谁的脚绊了谁的,两个人齐齐倒在沙滩边缘,海浪时涨时落,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浸湿。
晏鸢“左奇函,我没你心狠。”
她要去摸索左奇函身上的匕首,下一刻左奇函就掐住自己的脖子,那瞬间窒息的感觉立刻汹涌,但晏鸢也不是吃素的,她抓了一把湿漉漉的细沙,尽数往左奇函脸上按。
任由细沙进到他嘴里,眼睛里,他被呛得咳嗽,晏鸢也不觉得他可怜,趁机推开他,去摸他裤子口袋里的匕首。
左奇函的黑色高领内衬被她的指甲划开,她身上的裙子也出现了裂痕。不过这都没关系,她摸到他口袋里的刀的一刹那,觉得胜利近在咫尺。
而左奇函一脚踹在她大腿,硬生生把她踹倒吃了一嘴的沙,还没来得及起来,左奇函就翻身压在她身上,抽出匕首的刀鞘,短刃闪着凌厉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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