芺戈契在内心感叹,不愧是英国魔法界有名的马尔福,庄园的修饰到屋内的装潢无不极致奢靡和戴纳斯家族的完全不同。
戴纳斯们一向主持着低调典雅,很少有这种仿佛孔雀开屏似的作风。
芺戈契现在每天早上起床面对这些事物的熏陶,从一开始的两眼一黑到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自我屏蔽,足足用了2个月。
那可是整整两个月啊!
要知道,我们芺尔可是自小就不泯然于众,学什么都很快,从来不会让人操心,这样一对比,可想而知马尔福带来的伤害了。
值得一提,他和那位小少爷相处的十分融洽,对于芺戈契来说,简直就是拿捏了德拉科的本性,原话是这样的:“未经历过风雨的娇花,就算是一点风浪,也会使他那柔软的花叶留下斑驳的疤痕。”可能纯真的事物总是拥有强大的吸引力,他有些在意他,但孩子的话,谁会当真呢?
就连他自己也不会。
芺戈契有时无聊就会喜欢欺负德拉科,虽说是欺负,但他有自己的度,每当要达到德拉科的临界点时,芺戈契就会及时止损,这导致最后,德拉科要哭不哭,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
但也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熟练,芺戈契也是在摸索过数次后总结出来的规律。
那时芺戈契才来不久,很多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马尔福府藏书室————
“真是令人头疼,这个魔药的处理方式怎么这么复杂……我怎么知道需要放多少的蛇牙啊?Ծ‸Ծ”德拉科双手一摊,整个人栽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吐槽他的作业,整个人怏怏的就连发色都黯淡无光了。
“四份,准确来说是加工过后的。”芺戈契正巧来看书,顺势在他的旁边坐下,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趴在那的德拉科。
“真的!...哼,本少爷怎么会不知道要加四份,我只是…只是还没来得及写,对,就是这样!”说着,德拉科赶忙将答案写上,就像是在印证他所说的那样。
“哦~那好吧,小少爷。”芺戈契耸耸肩,清冷的眸子微垂,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静静的在那看书。
德拉科见芺戈契没有什么反应,便绷着身子在羊皮纸上继续写着,他不知是否是做贼心虚还是些别的什么,德拉科根本看不见卷子上写的是什么。
德拉科只觉得耳边那细微的呼吸声格外响,芺戈契那翻动书页的声音,就像是羽毛落在他心上一般,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德拉科。”
“啊!我…魔药要顺时搅拌3圈。”
静谧的房间,芺戈契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古怪的氛围,可是德拉科一连串的反应,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哈哈哈哈,回答的不错,我相信你已经掌握好了!”
芺戈契放下书,他笑得十分开心,上扬的嘴角,真挚,明媚……这是他身上难得的一刻,而现在却毫不吝啬他的美好。
德拉科被取笑一通,原本就已经羞红了脸,本该恼怒的心情,在他看到芺戈契的笑容后,便怎么也提不起生气的想法了。
顺着光线,德拉科那灰蓝色的眸子如同春日涨水,泛着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但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在怡然自得的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
那时,德拉科想,有他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会太差劲。
朝阳西落,散发着光辉,巴黎难得的好天气,火烧云是那样的热烈,是那样迫不及待的向世人展现它的美丽,那是天空的瑰宝。
而他也是他,终将穷极一生,所追寻的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