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府

黑夜笼罩的京城，一道光刺破长夜。照亮了京城内的屋瓦，京城里的人们也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清晨的乔府内，下人早起忙碌。身着浅色衣裙的婢女，端着洗漱用品正走在路上，各找各的主子。身着深色衣服的仆役，正认真地打扫昨晚掉下的落叶。

　　一个时辰后，最早的第一批客已到达。如国子监的柳祭酒大人，五品司业张大人，太常寺少卿何大人，京城府伊将大人等。京中名人众多，没过一会，京城里有名的几个世家的人也来了，一同到来还有自家的嫡子长孙。他们是第二批客人，全是京中世家名人。

　　庭院树下，乔瑾正躺着晒太阳，几只小鸟落在他身上跳来跳去的玩。睁开眼，动了一下，鸟儿受惊飞起，发出了受惊的叫。乔瑾坐起靠着树，正要在眯眼时，受惊的鸟儿又飞了回来，落在他身上，用小小的的身子蹭了蹭乔瑾。乔瑾眯着眼摸了摸它们，打算再睡一会在和鸟儿们玩。忽然有人挡了阳光，乔瑾睁开眼，看见了眼前之人是那天的男孩。男孩弯腰伸手问：“你怎么在这睡觉呢。”

　　乔瑾不悦：“我睡那关你什么事。”

　　随手抓起两只鸟往男孩脸上扔，小鸟起先没反应过来，在男孩脸上拍打翅膀想飞走。刚飞起来，鸟儿似乎有灵性了，不断用翅膀拍打男孩。人和鸟相互僵持了一会，鸟飞走了，而乔瑾早已消失不见了。树下，男孩头上有几根羽毛，他拿下来，对乔瑾的印象又加深了。

　　另一边，乔瑾大口大口喘气，扶着墙缓缓站直，低声骂了一句：“我去，真他娘的神经病。额…好像小孩都这样吧。”好像又不是。

　　下午申时，乔府后门前刚停有一辆马车，就有一群人从后门里面出来。约有五个人，个个都是膀大腰粗的汉子，而他们后面跟着个小小的孩子。和他们相比，小孩子显得非常瘦小，不过孩子本身就很瘦小，这是事实。不过仔细一看，小孩子虽瘦瘦小小的，但他长得可爱，一看就很乖巧老实。然而，不知道小男孩的过去，就真的会以为小男孩是个好孩子。

　　男孩抬头看向天空，没什么表情，还有一丝丝的悲伤从脸上显现，那些糙大汉他们以为小男孩后悔了，便出言嘲讽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乔九公子。”

　　小男孩很无语，其实他高兴得要死了，怎么会后悔呢这可是他一遍又一遍作作妖的结果。他微微皱眉，淡淡开口：“哦，会没饭吃吗。”

　　其他闻言，：“……”

　　这孩子没救了，只关心有没有饭吃，都不关心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领头的人淡淡回答：“公子，该走了。”

　　小男孩不满：“哦。”

　　上了马车刚坐下，车便动了，往前面驶去。在车内，小男孩玩着手上的刀，透过窗缝观察马车外的情况。马车启程没多久，还是处于京城内。根据所看到的环境，可判断出还有一个半时辰才出京城。收起手上的刀，小男孩便闭目，静静等待。

　　“乔瑾呢？”

　　“这位公子，十一少爷他体弱，去江南养病了。”

　　男孩皱眉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一个、两个、三个……够了。”

　　小男孩蹲在小溪，边认真清洗颜色鲜亮的菌子。小小的手，洗着菌子，将小小的菌子衬得大大的。小男孩笑眯眯地洗，用余光偷偷看着某一处，轻轻地笑了笑，收回余光。

　　提起篮子，迈着欢快的步子向林中走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回到马车旁，他听到有个人说：“喂，小崽子，干什么这么久。”

　　小男孩回头，笑嘻嘻地说：“我挖野菜发现了菌子，想吃菌子，就挖了点，嘻嘻。”

　　听到这话，坐在篝火旁边的那个邻头人看了一眼小男孩，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接收到邻头人的眼神后，轻轻摇头。邻头人收回眼神，看着篝火不出声。小男孩转回头，翻出了一个锅架火上，将水和菌子全部都倒进去。翻出勺在这锅里捞一捞，然后小手一挥撒了一把盐。这汤熬了几刻钟的时间，小男孩便用勺子盛了几碗汤。捧到他们面前，很是开心，小男孩说：“尝尝，很好喝的。”

　　壮汉们不为所动，依旧各干各的，没一理会。然而，他们从早上到现在还未吃饭，肚子早就饿了，再加上那汤的香味飘过来，让他们的肚子更加不争气了。有两个相互看了一下便起身去打汤喝，尝了一下，发现很好喝，便招呼其他人来喝。他们把小男孩手里的那碗汤抢走，在篝火边自顾自的喝，还动手抢勺打汤。小男孩数了一下，发现少了一个人，四处看，领头人正在树下坐着往这边看。有一个坐在一旁，分到了一碗汤，正看着他们的伙伴。小男孩转过头，看着篝火旁的那群人。突然有个人倒下口吐白沫，接着又倒了一个，然后喝汤的人全部都倒下。领头的人发现不对，另一个吐出口里的汤，纷纷看向小男孩。壮汉丢掉手中的碗，冲上来想要掐死小男孩，为他的兄弟们报仇。小男孩后退，从腰间掏出匕首防御。壮汉明显不害怕，反而更生气，表情仿佛要把小男孩撕碎。壮汉扑过来，小男孩躲开，在他腿上刺了一刀。壮汉脑怒要拍飞小男孩，小男孩下蹲躲过一劫。拔匕首要起身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拍飞了。整个人撞在树上，又掉下来，小男孩感觉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咬紧牙关握紧匕首，打起全身的精神面对壮汉，不敢分神。壮汉冲上来挥拳就打小男孩，小男孩反应过来侧身躲开攻击那拳头砸在树上，小男孩趁机将匕首插进他胸膛退开。壮汉吃痛起身，捂着胸口喘了一下气，便将匕首拔了下来挥向小男孩。小男孩惊讶并快速奔跑，壮汉在后面挥舞着匕首。壮汉在后面紧追不舍，小男孩凭借身形的小巧躲开了匕首，但不能完全刀刀躲开，背后已经被划了几刀。小男孩突然拐了个弯，壮汉反应过来也拐了个弯，但没有注意脚底下，直接被石头绊倒，小男孩乘机从腿边拔出匕首在他插背上。壮汉起身还没有站稳，小男孩用力踹他后脚跟使他摔倒，背后匕首贯穿胸膛，剧痛传来，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男孩一把匕首插在心脏上。这时毒素才生效，白沫从壮汉口中涌出并夹杂着血。

　　领头人这时开口：“果然啊，老爷说的没错，你一点都不安分。”

　　领头人的威压迎面而来，让小男孩喘不过气，恐惧感涌上心头。领头人一个箭步上来直接掐住小男孩的脖子，说：“长得那么精致好看的娃娃，我有点舍不得呢。”

　　小男孩憋红了脸，勉强挤出几个字：“我才…你……怜惜……乔…家…梁…狗……。”

　　领头人不高兴，手用力了几分，拔出刀，刀影闪过。领头人：“是你自找的。”

　　小男孩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死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