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胜带着一种诡异的咯咯笑声,走到闻劭的面前。除了闻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抬起了头。
小膘抬头瞥了几眼,又低头继续享受他的红烧肉。
“哟,新来的。”
他与旁边的鬼同学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一起上下打量着闻劭,陈长胜显得十分满意。
“赵伟,这个人交给你了。”
赵伟不满地瞪了陈长胜一眼,然后转向阿杰,“新来的,给我尝一口怎么样?”
阿杰手上拿着两人的盘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抡上去。
小膘看了看赵伟,小腿还没杰哥胳膊粗…谁吃谁啊。
“喂,赵伟,陈长胜,识相的快走,别怪我没提醒你俩。”小膘给两人使眼色。
赵伟有点没看懂,手肘碰了碰陈长胜:“长胜哥,膘佑给咱俩表达啥呢。”
“这神经的膘佑,估计眼睛抽筋了。”
没一会,又一个鬼同学过来,刚来就把手搭在阿杰肩膀上,:“长胜哥,这个交给我,我就喜欢这种类型。”
小膘悄悄瞄了眼闻劭,见他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的,但眼神冷了下来,小膘夹了口红烧肉吃进去压压惊。
话音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连反应敏捷的阿杰都没能及时捕捉到这一变故的征兆。
一根筷子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刺入了那名鬼同学脖颈处的大动脉。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陈长胜和赵伟还没来得及从惊愕中回神,就已经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心中惊涛骇浪。
那名鬼同学显然还没有放弃抵抗,他的身体本能地挣扎着想要反抗,然而,他的动作在闻劭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闻劭稳稳地将其按在桌子上,转头向小膘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有没有刀?”
这声音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询问晚餐的菜单。
小膘急忙将口中的红烧肉吞下,紧张地站起来,双手将一把小刀递给了闻劭。
闻劭接过刀,手法干净利落,直接挑断了那鬼同学的手筋。
随后,刀尖在他的眼睑下方轻轻一划,快速而精准地挖出了他的眼睛。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同外科医生在做手术,冷静而熟练。
陈长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和赵伟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转身准备逃离这个恐怖的现场。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成功开溜的时候,阿杰突然出现,猛地将他们按回了座位。
“大哥还没发话,谁允许你们擅自走了。”阿杰的话语冷硬。
他们转头一看,只见那名鬼同学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脖子那根筷子贯穿喉咙,四肢都被挑断了,眼珠子在地上的血泊中。
陈长胜又看了一眼赵伟,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小膘:“你真不把我们当兄弟,就看着我们找死吗?”
“我给你俩使眼色了,神经长胜。”
闻劭将小刀递给了小膘,小膘接过刀后紧紧握在手中,紧张地收好。
他慢慢地走向陈长胜和赵伟,脸上带着一种看似温和的笑容,然而在这笑容背后,却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赵伟和陈长胜颤抖着,声音都在发抖:“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这时,阿杰走了过来,他拿起一块柔软的湿巾,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轻轻地擦拭着闻劭那沾染了血迹的手指。
每一个擦拭的动作都细致入微,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闻劭静静地看着他,微微垂下的眼帘下,藏着一抹深情的凝视,仿佛要将阿杰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入心底。
“真乖。”
闻劭轻声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与宠溺。
一时间,无论是小膘还是陈长胜,都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他们的身旁,同学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殷红的血迹在冰冷的地砖上缓缓蔓延开来,就像一朵盛开在恶梦中的花朵,触目惊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金属气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呻吟声提醒着他们,这里刚刚发生过怎样残酷的暴力。
那个鬼同学还没死透,陈长胜都有些不忍了,想上去给他个痛快。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中,那两个人竟然还在忘我地谈情说爱,他们的笑声和低语在这死寂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陈长胜深深地看了眼小膘,又转眼看了看赵伟,内心充满了错综复杂的情绪。他的目光在闻劭和阿杰之间流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惑。
这两个,真的是兄弟吗?他暗自思忖,反正自己不会给赵伟擦手…
“长胜哥,你说他俩什么关系啊…我瞅着不像兄弟啊。”赵伟好奇地问道。
陈长胜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躁:“那还能是情侣?两个男的怎么可能。”
他的话语虽然决绝,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迷茫。
小膘微微抬起头,轻蔑地冷哼一声,似乎在说你俩问我,我知道。
谁知道陈长胜嘴那么欠,他冷冷地嘲讽道:“膘佑你猪哼哼什么呢。”
膘佑悄悄翻了个白眼,“你膘哥不跟你计较,我问你,正常兄弟会给对方擦手,擦嘴,吃对方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