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唱起生日歌的时候，宋知许闭上眼睛许愿
烛光里，她看见蒋峤西认真的侧脸，看见林其乐跟着旋律摇晃的脑袋，看见大家笑着唱着生日歌
宋知许想到了宋书文和许欣总是不在家的日子，她一个人总是那样的孤单
可看着眼前的朋友们，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拥有了这么多温暖的陪伴
吹灭蜡烛的瞬间，客厅的灯重新亮起，大家欢呼着鼓掌
大家笑着闹着，把蛋糕抹到彼此脸上，荧光牌的绿光在笑声里忽明忽暗
宋知许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喧闹又温暖的场景，突然觉得青春是这样的美好
有热爱的画笔，有温暖的朋友，有藏在细节里的惦念，这些细碎的光芒汇聚起来，比任何星光都要明亮
临睡前，宋知许把大家送的礼物一一摆到书桌上
素描本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画笔被小心翼翼地插进笔筒，零食礼包的草莓软糖被她放进床头的玻璃罐里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荧光牌上，那四个“生日快乐”的字迹仿佛还在发着微光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的甜香，吹过教学楼前的香樟树，也吹来了高二开学的喧嚣
宋知许抱着一摞画纸走过走廊，远远看见蒋峤西站在公告栏前，校服袖口被风掀起一角
宋知许加快脚步走过去，看见蒋峤西正盯着那张印着“奥数集训营名单”的A4纸，名字后面的目的地一栏写着隔壁市
宋知许的声音轻轻落在他耳边
宋知许听说集训营要封闭式管理
蒋峤西嗯，月底出发，到时候就直接考试了
蒋峤西转过头，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蒋峤西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怀里的画纸
蒋峤西你的美术集训也定了吧
宋知许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捏紧画纸边缘，她要去北方的艺术院校培训，有些远
上周画室老师把集训通知书交给她时，窗外的蝉鸣正渐渐稀疏，就像那些即将被距离拉远的时光
离别的日子比想象中来得更快，蒋峤西出发那天，大家都是去送了他
蒋峤西到了报平安，照顾好自己
宋知许正在画室收拾行李，手机里收到蒋峤西发来的信息
他已经到了，宋知许对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
“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画室的落地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开始泛黄，她突然想起那时候蒋峤西当自己的模特
集训生活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宋知许每天从晨光熹微画到星光满天
铅笔屑在画纸上堆成小山，调色盘里的颜料永远混合着未干的油彩
北方的秋天来得早，画室里开了暖气，玻璃窗上凝着薄薄的水汽
她常常对着雾气写下蒋峤西的名字，又在字迹模糊前赶紧擦掉
他们的聊天框渐渐变得简洁
他说集训营的题很有挑战性，有时会熬到凌晨才能休息
她说素描课的模特总爱动，炭笔线条总也抓不住光影
偶尔深夜打电话，能听见他那边翻书的沙沙声，或是她这边削铅笔的钝响
沉默的间隙里，有彼此呼吸的轻音在电话线里流淌，像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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