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
回到屋里,白浅终于开始质问起了阿黎。
“我怎么没帮你?”阿黎看了她一眼,“要没有我,这会儿去师父酒窖里偷酒的人恐怕就不是子阑而是你了吧?”
“我……”白浅有些心虚,她最开始和子阑争论的时候是起了念头要去偷酒来着……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你是说子阑去偷墨渊的酒去了?”
阿黎懒得去纠正她对墨渊的称呼,点了点头,“现在是他不服气,想要向我们证明师父酿的酒比折颜的更好,当然要拿出一点证据来。”
白浅眼珠子一转,“那你说,我们要是去揭发他……”
阿黎对这个两万岁的熊孩子表示头疼,“可别,太不讲义气了。”
阿黎怕她真要去,只好说出别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对了,师父找了个法子帮我养身体,需要你帮忙。”
白浅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要她去找墨渊揭发子阑,想想还是算了吧。
听到阿黎要调养身体,白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说。”
等子阑抱着两坛子酒回来,敲响隔壁的房门,等了半天发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看就没人。
他黑着脸到处找人,非要在今天把事情掰扯清楚。
“十七,你跑这来干嘛?”子阑几乎把昆仑虚找了个遍,才在后山发现白浅,走了过去,“我可是拿了师父酿的酒来,你尝尝到底是谁酿的更好喝。”
白浅帮着阿黎守门,哪想得到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子阑找来了。
“等等,”白浅朝着他这边跑了几步,拦住子阑,“你别靠近。”
不提墨渊说泡药浴不能被打扰这事,就算没有这个原因,阿黎一个女孩子,沐浴也不能被男子看见。
子阑摸不清头脑,“怎么了?”
“阿黎在……”白浅没编好理由,一时卡壳了。
“十八?”子阑愣了一愣,朝白浅身后望去,“他也在这里?为什么不能靠近?”
“这……是师父说的!”白浅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阿黎的话,“阿黎在泡药浴,师父说不能打扰。”
“哦,所以你就在这里帮十八守着?”子阑明白了。
白浅点了点头,心情却很复杂:阿黎,为了帮你,我都喊他师父了!
白浅觉得自己都不用喝子阑偷出来的这些酒,在称墨渊为师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输了。
怀揣着这种念头,她自暴自弃地接过酒坛子,揭开密封的盖子,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酒。
子阑看着白浅瘦弱的身体和豪迈的喝酒姿势,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目光接触到白浅脸颊上流淌下来的酒液,子阑颇为心疼,手指颤抖,“你这么浪费,感情这不是你偷出来的不心疼是吧?”
白浅却不回答,放下酒坛子,用袖子随意抹了把脸,“爽!”
醇厚的酒液入肚只能尝出浓郁的酒香,并不觉得十分辛辣,白浅这个常年偷折颜美酒的酒坛子痛快的打了个嗝。
好吧,这酒……确实不赖,但也没有很明显的感觉比折颜酿的酒好喝。
不让折颜输太多,是白浅最后的倔强。
子阑看着旁边的人牛饮,心里颇觉心疼,看着剩下的那个酒坛子,想了想,万一小师弟也像他哥哥一样,那这酒岂不是白瞎了。
他可不能白偷了师父的酒,然后一口也尝不进嘴里。
于是他罪恶的手伸向了剩下的酒坛子。
白浅的酒量不是一坛子酒就能够满足的,子阑喝完一坛却已经醉醺醺了。
白浅嘲讽:“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子阑反驳。
白浅翻了个白眼,然后坏心眼地说,“那咱们再拼一轮?”
子阑大手一挥:“好啊,看我不把你喝趴下。”
“可是哪里有酒呢?”
等到阿黎收拾妥当了出来,这里就剩下两个空酒坛子,一个人影也看不着了。
不是,人跑哪去了?